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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以南把头伸进了桌肚,他惊异的发现,从桌底看过去,桌子的反面竟然有一副画…

桌底光线很暗。

褪色的木头上锈迹斑斑,靳以南只能大概看出,画面中央是一艘气势磅礴的大船,船头和船尾的弧线尖锐上扬,中央高耸着三根桅杆,白色的船帆被风扬起,颇具传奇色彩,

而画面下方的甲板上正站着三个人。

黑胡子的海盗

白袖章的船长

黄背心的船员

船长的帽檐上还写着一行英文小字,靳以南看不太清的眯眯眼,骆言北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在他耳边,“theflyingdutchman。”

飞翔的荷兰人

桌肚不大,两个人离得很近,靳以南感觉骆言北的气息就落在他耳尖,令他短暂产生了队友的错觉。

“什么意思?”

骆言北沉着眼:“你不是喜欢看加勒比海盗吗?”

靳以南:“......”

那他也不用知道这些?

而且他喜欢看加勒比海盗已经是初中的事,这都哪儿跟哪儿了......

骆言北已经站了起来,显然不打算告诉他,靳以南也没有再追问,画既然出现了,更重要的肯定是画面的内容,典故他可以慢慢回想,并不着急。

靳以南又蹲了一会儿,把细节记了个大概,才拎着腰从桌肚里钻出来。

他突然有点佩服骆言北的观察力,刚才大多数人都只顾着看黎洛和场务,桌子反面这么隐蔽的地方,正常人很难注意到。

想到这里可能还有别的线索,靳以南又前前后后把民宿仔细转了一圈,骆言北和他想的差不多,两个人沉默着各看各的。但民宿里除了这幅画,再没有别的什么特殊。

靳以南刚走回堂厅,楼上就传来一阵不小的“咣当”声。

像是有什么东西砸在地板上。

闷闷的。

听位置是纪姜饼的房间。

靳以南走上楼梯,看到同样听到声音从房里出来的汤澄和黎洛,汤澄走的最快,已经到了纪姜饼的房门口,他发现门没锁,是虚掩着的,敲了两声却没人应。

汤澄刚要出声喊,却在门缝里瞥见一双紧紧抓着地板的手...

泛红的指节。

指甲发白。

是纪姜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