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临表了好几辈的舅公,是周博屿的爷爷,算是张姨的恩师,张姨念旧情,每年表舅公的忌日都会去扫墓。
张姨递上外套,周博屿接过穿上,“我爷爷一辈子也是挺委屈,生日从没人记得,忌日记得相当清楚,我爸妈每年都隆重举行,准备十几万的‘丫鬟’给烧过去,要我爷爷活着的时候我爸少气他点儿,不说十万,每个月孝敬老人家一万,我爷爷棺材板都得踢翻。”
“又说傻话。”张姨笑起来,“你爸爸跟你爷爷父子关系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说钱,要不是因为你妈生了你,你爸整个人都得被他赶出家门。”
“我爸那是自作孽,当年嫌弃我爷爷给他定娃娃亲,带着我妈私奔到广东,现在又效仿爷爷给我来这么一出。我想起来了,这狗衣服毛璐璐穿过。”
江姿:“……”
不明情况的张姨说:“女儿穿上一定很好看。刚才聊到哪儿了?”
“私奔。”江姿道,突然对周博屿的故事感兴趣,“那你呢?准备私奔去哪?”
周博屿想了想,“伊拉克吧,我爸绝对不会去那找我。我的故事平淡无奇,你可以采访一下帝临,他的家族史更具传奇色彩,绝对是史诗级强大的写作素材。”
帝临端着茶杯,看了眼周博屿,心道:从进门到现在,这是你说的最能听的一句话。
江姿欲盖弥彰:“我……我不写书的。”
周博屿走后,江姿就开始粘着帝临。
对于一个热爱发掘身边故事的作者而言,任何现实中的传奇故事都是最好的灵感,求知若渴。
江姿知道打听别人的隐私不好,可是就是抑制不住身体里的好奇因子。装成无所事事的样子在走廊游荡,以便寻找合适的切入点把话题引向帝家的故事。看到抱着书本站在书房门口的江姿,帝临按了下遥控,书房门缓缓打开,朝门口看过来,示意江姿进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