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余莺又是谁?难道她和美兰有什么关系?”
孔哲陷入了头脑风暴,“她应该也不是好人!”
许观主不能更赞同,“我也觉得,这余莺姓余。应该也是余村人。”
就在他们各种阴谋论时,老太太又走到了许观主的身旁,她客客气气道,“我们已经让人去取毛发了,美兰家远,可能要耽搁三五天时间。”
“但你放心,我会给你们安排住宿,一日三餐尽量丰盛。”
许观主:?
“什么意思?”他蹙紧眉头,“等取到毛发,我们再来不行吗?”
乔善的蓝牙耳机里,传来了一道男声,“答应他们。”
乔善立刻给许观主眼神示意。
老太太叹气,“余村离三善观太远了,一来一回就要耽误两天的工夫,倒不如在这好好休息。”
许观主被她劝了几句,勉为其难地答应。
老太太立刻眉开眼笑,连忙疏散了围观的人,“那你们坐在这儿再喝点茶,这就去给你们安排住宿。”
等到她的背影消失,许观主面露不解,“善善,她摆明不怀好意,咱们为什么还要留下?”
乔善伸手指了指耳机,“从咱们进入余村起,杨春生杨警官就一直跟我保持着通话,他觉得余莺是个很好的突破口,等控制了余莺,就很快能弄清这村子古怪的始末。”
“咱们顶多待一天。”
许观主了然,“明白了。”
一想到周边还有警察蹲守着,他顿时又不慌了。
余二牛匆匆忙忙回了家,“莺子。”
余莺正在院子里搓洗衣物,二十出头的年纪,却如日暮沉沉般丧气。
她闻声抬头,左眼黯淡无光,右眼蒙着一块黑皮,显然是瞎了,她像个行尸走肉,“晚饭很快就好了。”
余二牛看着曾经最有出息的女儿,面露不忍,他缓缓走到洗衣盆旁,“莺子,爸和你商量个事儿。”
余莺垂下头,当做没听见。
每当爸爸用软和的语气和自己说话时,肯定没什么好事。
余二牛只当看不见她别扭的态度,“今天余奶请来了远近闻名的观主,他说咱们村接二连三死人和美兰有关。”
余莺听到美兰,麻木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动容之,但稍纵即逝。
她继续搓衣服。
“……只要拿到美兰父母的头发或血液,咱们村才能继续延续下去,莺子,你舍得你那么多叔叔伯伯,侄子侄女死去吗?”
“我知道,我们对不起美兰、海欣,我们也对不起你,但能不能看在我们是亲人的份上,帮帮我们。”
余莺嗤笑。
晶莹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溅在洗衣盆里,瞬间消失。
三年多前的种种,如噩梦般,日日夜夜在她面前上演。
她耸起肩膀,随意地擦了擦眼角。
余二牛见她冥顽不灵,有些来火,“余莺,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抄起院子里的扫帚,疯狂的往她身上挥。
余莺脸上依旧没什么生气,她像是丧失了痛觉,等余二牛打累了,她撩起袖子,看着斑驳的伤痕,语气里带着一丝恨意,“好。”
“我去。”
余二牛松了口气,如果不劝服她,还不知道该和村里人怎么交代,“到时候我跟着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