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问过,”展言鼻音特别重,眼睛又闭上了,“太贵。”
确实,哪个玩儿地下乐队的没想过纹身。当时展言跟邵思远一块儿去问过,学徒一个小时七八百,图稍微大点儿就得四五千,要是信不过学徒,找有经验的师傅,那分分钟就上万了。展言那会儿没舍得,邵思远又去考公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江少珩突然坐起来:“咱们俩一块儿去纹。”
展言迷迷糊糊地问他:“纹什么?”
江少珩满沙发找手机,一边回答他:“纹一对儿的。好不好?”
展言点头,都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江少珩摸到自己手机,也不知道找了谁,噼里啪啦地打字,再一回头,展言都睡着了。他睡相乖,侧过来,蜷着,t恤卷上去,露出了一截腰。肚皮是软的,因为瘦,凹陷下去。江少珩把手机放到一边,低下头去,在他露出的皮肤上亲了一口。展言没醒,睡梦里哼唧了一声。江少珩把人打横抱起来,展言睁了一下眼睛,好像醒了,但眼神一点儿没聚焦,困得像只小猫崽。江少珩把人放到床上,展言头歪到枕头上,彻底睡熟了。
醒过来已经是下午,阿索来敲门的时候展言还在刷牙,阿索给他把扔在地上的吉他装好,朝着展言的卧室指了指,意思是要不要替他收拾衣服。
展言摆摆手,示意不用。江少珩还在里面睡觉。展言把箱子拖出来的时候江少珩醒了,迷迷糊糊地问他:“现在就走?”
展言“嗯”了一声。房间里拉着窗帘,暗得很。他看也不看,完全凭感觉从柜子里抓衣服。
“醒了自己吃点东西再回家。”展言叮嘱他。
江少珩往被子里又缩了缩,不怎么高兴地哼哼:“你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