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结局,其实不必想,沙漠的星光,看过了不知道怎么忘……”
展言本来已经放弃了阻拦,坐在地上摆弄他的吉他,听到电脑里传出来的歌声,他也狠狠怔了一下,抬头跟江少珩四目相对。
“什么抱歉,你也不必讲,反正错和对,最后都是在胸口的伤……”
展言往前倾了一下身子,似乎想伸手关掉。但是江少珩避开了。录音还在往下播放,展言的词很含糊,不知道是因为他词没填好,还是录音环境的问题。可是唱得很好听,吉他仅仅给了几个基础的和弦伴奏,旋律全都在他的嗓子里,水一样流淌,让人听着也跟着难过起来。他唱“刺针在我心口开一枪”,又唱“把血轻轻地慢慢地抹在身上,真想问你这样是不是足够漂亮”,唱到最后,录音戛然而止,文件却还没播放完,最后半分钟都是展言的呼吸声。江少珩非常安静地听完,眼睛始终都看着展言。
“这个没谱子。”展言欲盖弥彰地低下头,“随便唱的。”
“嗯,随便唱的。”江少珩看着他,“但是歌词都押上了韵。”
展言:“……”
那是他去纹完胸口那个枪眼以后写的歌,可能是他这几年写过最完整的一首。但是他连自己弹都弹不下去,太痛了。后来他删了谱子,删了编曲的文件,也删了歌词,不允许自己再想起来。到如今,他是真的不记得文件夹深处竟然还埋着这段两分钟的录音了。
江少珩把电脑放下,很平静地说:“这首最好。”
展言往前靠一靠,仔细端详他的神情,好像怕他不高兴:“真没谱子,我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