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珩只好道:“我碰见楚楚了。”
“嗯。”展言接着敷衍,然后一阵簌簌地响,他从床上坐起来了,“啊?”
合着是大半夜专门来吓人了,一句比一句惊人,就不打算让他好好睡了。
“她也在香港?”展言想到了什么,“她不会是……”
江少珩把经过简单地给他讲了一遍。也提到了苏俐来看他比赛的事,但是等他演奏完,苏俐已经走了。他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江楚看起来非常不对劲,但她不愿意说,只是一再跟他强调她没事,结束了,她要回hannah身边。江楚甚至不愿意留下来陪江少珩再比一轮,第二天就买了机票回柏林了。不过她承诺,如果江少珩接下来去欧洲比赛的话,她会全程到奥地利陪同。维也纳到柏林很近,飞机才一个多小时,他还可以去江楚家里看看。
江少珩联系了苏俐,也没有追问她跟江楚之间的事,只是想探望一下。不管怎么说,从小苏俐都待他不错,现在苏俐生病了,他于情于理都不能当做不知道。但是苏俐委婉地谢绝了他的好意,说她身体已经无碍了,希望江少珩专心比赛,取得一个好成绩——信息措辞十分正式,像一封完整的书信,带着旧时代人的庄重和体面。江少珩只好作罢。
展言听完,也只有叹气,慨叹无数,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从来不觉得苏俐和江楚是“合适”的一对,可是真的到了这个结局,他也替她们难过。爱情确实会随机发生在任何人之间,无分性别种族阶级和老幼,但能不能爱下去,却每一条因素都至关重要。
“她现在不生你的气了吧?”
江少珩犹犹豫豫的:“应该不……了吧?”
“她为什么跟你也吵成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