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楼下及时传来宿管大妈的吼声:“谁大半夜的还不睡觉?!”
应云生开了口:“你们也想来一脚?”
再怎么欺软怕硬也是群未成年的学生,能有多大胆子,熊二熊三浑身一抖,当场屁滚尿流地跑了。
眼看宿管大妈就要赶到现场,应云生抛下嚎叫的熊一迈步上楼,刚上半层楼梯便听到旁边有人问道:“他真的不会摔出毛病吗?”
他停了一下。
“这种楼梯滚下去不会残,最多骨头疼两天。”
纪礼一时不知道该惊讶对方这么个神奇的回答,还是该惊讶对方居然真的和他解释了。
宿管大妈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纪礼同样转身上楼,两人一前一后来到第四层,他率先停下脚步,推开旁边露台的门,余光却看见原本走在楼梯上的人停下来,盯着他这边。
他提醒:“宿管快上来了。”
应云生看了看身侧写着第四层的金属牌,又重新看向他:“你寝室不是在六楼?”
纪礼愣了下,扬了扬手上的词汇书:“是啊,这不特地下来挑灯夜读吗?”
阳台上灌进来的风鼓起两人的衣襟,纪礼看清了对方发下的眉眼,眸如点漆。
很漂亮的一双眼。
还莫名的熟悉。
几秒的沉默后,对方似乎接受了他这个理由,转身准备离开。
“不过,”纪礼适时停下话音,给对方留足回过头的时间,方才问出后半句,“你怎么知道我的宿舍是哪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