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礼接过来。
应云生便脱了外套,直接往他腰上一系:“怎么不多穿点?”
纪礼解释:“羽绒服很厚。”
“但病号裤很薄。”
不仅薄,而且又是宽松的款式, 稍微走两步就空落落兜着风。
应云生把东西又拿过来:“先回病房。”
病房里比外面暖和很多,纪礼只穿着一件针织衫, 看着对方熟练地揭开饭盒。
“先吃饭。”应云生将筷子递给他,又把刚买的贝壳状小蛋糕的塑料袋摊开, 接着去了卫生间, 片刻后端出一盆热水。
纪礼下去的时候只穿了双棉拖, 脚踝没遮没挡,他又是体寒的体质,夏天就是行走的冰柜,可冬天就比较遭罪了。
应云生将毛巾用热水浸湿,小心地缠住他的脚踝,待毛巾变冷又取下来,继续浸水,如此往复。
纪礼没有躲,对方的手偶尔会碰到他,触感却并不光滑,而是沙子般的磨砂质感。
当初被玻璃刺伤的地方已经拆了线,但依旧留了疤,很浅的一块,医生说如果不用药,等时间够长也可以自然消退。
伤疤总会愈合。
那天在医院的争吵除了他们没人知道,真要算的话其实也算不得争吵,毕竟他们俩谁都不是冲动的性格,谈话也从头到尾都很冷静,话还没说两句,态度就已经表明了。
应云生借口接水的暂时离开是给两人独自平复的时间,等再度回来时态度就和之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纪礼默契地和他一起演这场掩耳盗铃的戏码。
可任谁都感觉得出来,他们之前依然有什么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