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珣登时眼前一亮,然后继续请教道:“那人事上子衡可有什么建议吗?”
“此事我虽然有想法。”吕范坦然答道。“但却不适合说出来,应该文琪你自己考虑为主。”
“如果抽出一二百义从来置换臧旻送来的一屯兵。”公孙珣笑道。“那统领这队义从的只能是义公,别人我真信不过……”
“这是自然。”吕范禁不住低笑道。
“但是当初义公一箭射死柯最坦,却又主动辞去曲军侯的前程跟随我,所以今日若不能与他一个曲军侯的位置,我是万万过意不去的。”公孙珣继续一边思索一边言道。“所以就让他以骑兵曲军侯的身份统领义从,然后骑兵曲的两屯骑兵干脆越过曲这一级直属于我,一屯以成廉、魏越二人领五原移民为主,一屯以这臧旻送来的精锐老兵为主。然后步兵曲依旧以程普为主……德谋是个大将之材,有用当用,便是那屯材官(弓弩手)也不妨交与他调配。最后子衡依旧替我执掌大营庶务,陪隶、粮草、兵甲……那屯陪隶虽然不好配铁甲,但总归是可以与些皮甲、弓矛,也一并交与子衡处置了。”
“我就知道文琪心中自有一番认识。”吕范难得鼓掌道。“条理分明,安排得当,如此甚佳!”
“对了,既说到……”
“还有一事……”
二人同时开口,却不禁齐齐摇头。
“文琪是主将,你且说。”吕范干脆利索。
“昨日我母亲来信。”公孙珣点头道。“又说了一件事情,她建议我练兵要缓急得当,除了逢十休一日外,还要逢五要再休一日,并在那日让士卒蹴鞠、比箭、赛马,甚至每隔半月、一月最好还要带着兵士远行到白狼山射猎……当然,每次都还要主动掏出钱来做赏。”
“我以为可行。”吕范低头思索片刻后当即回复道。“我虽然不懂兵法,但也知道当年王翦伐楚的故事,这种名将看到军中士卒投石做戏,便认为士气充沛,想来是有一番道理的。而且用这种方法施加赏赐也足够公平,众人都能看在眼里,是不会有人不服的。”
公孙珣当即再度颔首:“正是如此,此事还请子衡多加操办,待会我将我母亲所书的蹴鞠、射箭、赛马的规则与场地规划都给你……”
“这种事情,令堂也都懂吗?”吕范难得惊讶了起来。
公孙珣喟然道:“不瞒你说,我母亲总是感叹,说她若是个男儿身,那我家的安利号早就能从辽西一路铺到日南了。但我却晓得,若我母亲真是个男儿身,只怕这天下早就被她一路从辽西乱到日南了……不过也幸亏不是,否则便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