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张晟尽最后一份努力言道。“此事大贤良师怕是真不知情,在下愿意做信使,往钜鹿沟通一二。说到底,大贤良师对君侯并无恶意,此番刺杀也只是对着使君而来,而君侯对我们太平道也向来多有优容!我们俩家,不至于刀兵相见的!”
公孙珣一时默然。
“君侯!”张晟叩首不断。“请君侯再信一次在下!”
娄圭捻着胡子,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公孙珣。
“既如此,我暂且在方伯那里替你瞒下,你去一趟钜鹿也好,替我问一问你们大贤良师,此事到底是不是为他首肯?”公孙珣思索良久,却居然是同意了对方的方案。
张晟大喜过望……连忙叩首,然后居然连夜就要离开。
“主公。”娄子伯半是监视半是目送此人远去,然后又钻回了‘工棚’。“此人真不知情吗?一面之词,哪里能看出真假,会不会只是想趁机逃离控制?还有当日咱们伪造书信一事,若是张宝不来问,或许能瞒过去,可张宝既然来问,那便不好说了吧?”
“无所谓了。”坐在榻上的公孙珣不由打了个哈欠。“或许此人是同谋,或许不是;或许此人知道了当日你我伪造书信离间他们的事情,或许并不知道,反而只是个顾及大局、委曲求全之人……但这关你我何事?”
娄子伯一时茫然:“不关我们事吗?若是让方伯晓得,他居然是因为你我伪造书信中的一些言语而遭刺杀……”
“那又如何?”公孙珣缓缓摇头。“都是细枝末节,人人一张嘴,各有各的说法,方伯本人还向朝廷进言过太平道一事呢,还算冤枉他吗?!如今而言,唯一能确定的事实乃是太平道刺杀了方伯未遂而已。”
“这倒也是。”娄圭面露恍然,而且举一反三。“又譬如张晟此行,他本人态度无关紧要,关键是要看张角此时有没有跟朝廷翻脸的意思……若是对方不想生事,自然可以用这个渠道来沟通。当然,还要看方伯到底是何态度?”
“张角的态度一时猜不到,至于方伯,我去见一见他好了!”公孙珣忍住倦意豁然起身。
“此时去见,难道方伯就能做决断吗?”娄子伯分外无语。“太平道根基深厚,天下三十六方,方伯那人又是个瞻前怕后的……”
“子伯想多了。”公孙珣一边穿鞋一边摇头失笑。“我只是半夜未眠,困倦难耐,偏偏又睡不下,那索性让方伯也陪我睡不好而已!”
娄圭挑了下眉毛,倒是愈发无语。
结果是立竿见影的。
刘焉哪里是睡不好觉,当听闻是太平道所为后,他几乎是一瞬间便勃然大怒,甚至当着公孙珣的面踹飞了地上的尿壶!
幸亏里面没来得及装什么东西!
然而,怒气勃发之后,尤其是得知很可能只是张宝私自行事后,刘君郎却又终于不知所措起来:“文琪,事已至此,如之奈何?!我堂堂一州刺史,在治下被人刺杀,甚至险些丧命,总不能装作没事人一般吧?可偏偏太平道……”
公孙珣立在当场,心思流转不定……讲实话,他倒是想看看,太平道此时究竟有怎样的力量?!
于是乎,稍顿片刻,公孙珣便给出了一个义不容辞的回复:“全凭方伯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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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处,一尊黄巾力士出现,但见:面如红玉,须似皂绒。仿佛有一丈身材,纵横有千斤气力。黄巾侧畔,金环日耀喷霞光;绣袄中间,铁甲霜铺吞月影。常在坛前护法,每来世上降魔。”——《水浒传》
s:尴尬……我居然忘了发……昨天夜里码完字后昏昏沉沉的,直接点了保存,还以为已经发布了……尴尬死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