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初就不该走。”

伊斯里捏着毛巾的手一缩，张嘴：“刚才，抱歉。”

霍尔回过头，即使头发斑白，眼里的凌厉的视线也没有弱下去：“抱歉？这话你不应该对我说。”

霍尔顿了顿接着说：“别看我现在对你这么客气，我说了，少爷要是醒不过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伊斯里眉头动了动，撑着身子站起来，视线对上霍尔，语气坚定了起来：“我知道，不用你动手，我到时候，会自己来。”

霍尔眼底有些动容，转过身，看着躺在床上的人：“算你还有点衷心。”

“衷心是有的。”安静的房间里伊斯里张口，周围的空气像是突然凝固住一般，那燃烧的烛火也似乎停下了摇曳。

“但，我对少爷的爱大于我对他的衷心。”

“你说什么？”霍尔回过头，脸色阴了下来。

伊斯里也不打算隐瞒，带着愧疚的视线落到塞希尔身上，薄唇轻启。

“我爱少爷，不，应该说我爱塞希尔，克里蒂斯?塞希尔。”

霍尔越听脸上的黑线就越多，脸上气的胡子都在颤抖。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胡话！”霍尔咬着牙，但不又不敢将声音放大，只能死死地压着自己的怒气。

“我知道。”伊斯里语气很轻，丝毫不惧怕面前这个即将要压不住怒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