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比较反感这种阶级制度的塞希尔，现在这种情况再伊斯里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我……”伊斯里微微皱眉，被塞希尔猜中的话卡在嗓子里张不开口。

塞希尔眉头动了两下，走到伊斯里的眼前：“抬头，看着我。”

顺着塞希尔的声音，伊斯里将僵硬的脑袋抬起来。

“你知道我最反感你什么？”塞希尔看着伊斯里的眼睛张嘴：“唯唯诺诺，敢做不敢承认，一味地逃避现实。”。

伊斯里眼底闪着隐忍，空气被屏障阻隔在外面，像是要生生扼杀掉里面可怜的人。

他想要将脑袋低下去，可头顶却传来塞希尔命令的口吻。

“别想着把头低下去，看着我。”

那双幽蓝色的眼睛，不带着任何情绪，像是法官一样审视着眼前的犯人。

塞希尔挡住了眼前从窗户透进来的亮光，双唇顿了顿微微张开。

“你应该明白，我们回不到以前，你也应该知道，以前是被谁毁掉的。”

伊斯里的心脏跳的很慢，却如重锤一般一下又一下击溃着那脆弱不堪的神经。

“做好你本职工作吧，时间会洗掉所有不堪的。”

塞希尔如解脱般说出这番话，这也是两人从相识开始第一次这么严肃的对话。

从塞希尔口中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在告诉伊斯里，他已经不想再去回忆。

等塞希尔走到楼梯口，回头看着伊斯里的时候，他仍是在那一动不动，膝盖像是粘在地上一样。

“起来吧，我不需要你这样跪着。”塞希尔轻轻张嘴，踩上第一级台阶。

地上的水渍已经擦干了，伊斯里缓缓起身，腿上像是供应不上血液，站起来的时候有些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