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份是骆家的女儿吧,我正在你家门前,能来帮我开门吗?我们见面再说。”
脑海中传来对方的声音,关厌却愣住了:“可我现在是在项□□日晚宴的第二年,他今年十九岁,也不在他生日这一天。”
戚望渊沉默下来,好一会儿才说:“不对劲。”
是非常不对劲,因为这枚戒指不可能让他同时和多个时间线上的关厌通话,按理来说肯定优先在同一个“现在”,怎么会越过就在眼前的人去联系过去的人呢?
除非……“现在”根本没有她这个人存在。
关厌也想到了这个,她抓了抓刘海,慢慢说道:“这是不是意味着,一年之后的世界里没有我——我已经死了吗?”
戚望渊最担心的倒不是这个,他说:“应该不会的,邪神不会伤害你,至少在他看来不会。”
在邪神的想法里,掳走囚禁什么的根本算不上伤害,那是他在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戚望渊担心的是,她是不是在那一年里被带离了副本,或者……不,她不会主动答应跟烛月走的,如果一年后没有她,那就一定是被强行带走了。
他想了想,说:“我们通话的时间不多,我先简单的和你讲一下大概情况,你有什么问题再问我。”
那些陌生至极、离奇诡异的故事经由他的口中说出来,却根本不需要任何佐证,关厌就会立刻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她也非常清楚地意识到,这样的感觉才叫“喜欢”。
哪怕什么都忘得干干净净,甚至都没有亲眼看到那个人,但只要听见声音,就可以无条件地相信。
同时,她也终于知道了那个“邪神”到底是谁。
没想到,这么久以来对她几乎千依百顺温柔无度的镇长之子项康,就是把她强行囚禁并带入这个副本的始作俑者。
而他的名字,叫烛月。
——这个名字她有印象,在一年多前的晚宴上,当树下那道身影消失之后,一个浑身透着邪气的男人就报出了这个名字。
虽然只是见了那一面,可关厌至今能清楚地想起对方的模样和那种令人忌惮的邪佞气质。
奇怪的是,他用项康的身份跟她来往时是另一张脸。
她很快产生了一个念头,大概描述了一下才知道,原来项康那张令她总会忍不住产生好感的脸,就是戚望渊的样子。
一切都说得通了,难怪她总会有割裂感,既喜欢那个模样又不喜欢他的性格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