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厌低头看了眼腹部的玻璃,又看看自己正架在他脖子上的镰刀:“……你确定要跟我打?”
他朝脖子瞥了一下,慢慢收回玻璃,开口问:“你是嘉宾?”
关厌也收回镰刀:“是的,我叫关厌。”
与此同时,她确定了一件事:看来所谓的警方卧底,就是指他们这批人。
嘉宾们所需要完成的任务是“存活一周”,但在鲍立等人眼里,他们还会毁掉这整个“乌托邦”。
也许这就是给嘉宾们的一条提示——想要存活一周,就必须铲除乌托邦。
“我是时危,时间的时,危险的危。”
男人坐了起来:“别介意啊,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关厌点点头,好奇道:“你一直在装睡吗?”
“也不是吧,躺得太久,刚刚是真睡过去了。”他说着还打了个呵欠。
关厌更疑惑了:“……那你为什么不去找线索?你这边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他往旁边挪了挪,还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找那玩意儿干嘛?活过七天不就行了?”
闻言,关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戚望渊说的那句话——“他就是个垃圾”。
她连忙把这道声音赶出脑海,说道:“但是我已经发现,在第七天的时候所有人都会被用来献祭,恐怕不是待在这里生活一周就能完成任务这么简单。”
时危摆摆手,满不在乎:“嗨,那是你,我和你可不一样。”
关厌想问有什么不一样,想想还是算了:“那好吧,我还得去找人,你自己小心。”
时危做了个再见的手势,看着她转身出门,却又在门口停了下来。
她好像在犹豫什么,过了好几秒才回头,用一种特别奇怪的眼神看向他,慢慢问道:“那个加了尿的圣水……你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喝下去的?”
时危:……???
他双眼一瞪,又气又急:“谁他妈告诉你我喝那玩意儿了?!”
关厌一脸迷茫:“我亲眼看见的。”
“……”他磨了磨牙,从牙缝里往外挤字:“老子那是用了道具!道具懂不懂!都是障眼法!谁他妈喝尿啊!!!”
“原来是这样啊,”关厌又问,“那道具是怎么来的?”
时危以为她不信,瞪着她说:“上一场任务完成之后给的,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以后别瞎冤枉人!”
他眼睛又大又亮,脸颊有一点肉,发脾气的表情仿佛一只凶狠狂吠的吉娃娃。
关厌这时候才知道,原来“嘉宾”并不都像她一样是第一场任务。
那么,对方一点也不着急,可能就是因为手里握有很好的道具,完全可以躺赢。
有点羡慕啊。
她挥挥手,告别吉娃娃:“好了好了,是我错了,对不起。我先走了啊。”
时危磨着后槽牙:“滚!”
哇……太像了。
关厌找完三楼时,戚望渊才收拾好,两人一起搜完四楼,最后……一无所获。
别说是鲍立了,除了时危外,他们就连一个醒着的盲人或装瞎的人都没见到。
两人只能分头行动,再次将整个基地快速搜查一遍。
眼看着时间慢慢到了中午,阳光变得炙热又耀眼,很快晒干了戚望渊的头发。
他换上的衣服是从自己宿舍内找的,带血那一套则放火烧成了灰冲入下水道,销毁得非常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