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冰原先黑黝黝的眼睛这会儿完全给眯成了条缝,他径直上了床,又打了个哈欠,话语中掺杂了不少的呓语。

“说是什么……去国家队……柔韧度……”

德牧的兴奋劲过得很快,话都还没说完人就已经进入了梦乡之中,只留下个啃着面包想听点八卦的涂寒和一个人坐在小沙发上,看着晏冰发愣。

这睡的也太快了吧——有这种半梦半醒给人制造悬念然后活生生卡死的吗?你好歹说完再睡啊!

虽然昨天只是比了个短节目,但考虑到自己在这场比赛上出现的一些问题,晏冰复盘后还是在冰场呆到了差不多零点才回来,再加上一些收拾东西的时间,晏冰的睡眠估计连四个小时都没有。

看着晏冰这一副困顿模样,涂寒和也没有再去打扰他补觉。

径直的去找了另外一位当事人。

比起德牧的意识不清醒,谭儒面对自家学生询问的时候回答的十分简洁明了。

这倒没有什么好隐藏的,毕竟最多再过一个星期,他们有的是在国家队见面的机会。

“许见异不是有退到二线当教练的计划吗?在给自己物色学生呢,”谭儒十分坦诚的解释道,“昨天大晚上打电话过来就是说他想要尝试带带晏冰,不求和你一样,至少把他的柔韧性什么的给扭转过来。”

“晏冰这可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呢。”

涂寒和的重点有些偏移。

自家的水平虽然菜,但毕竟也是经过五十多年的匠心打造,不说晏冰的学习能力如何,单单是这时间成本可就没人能够用得了的。

“和我一样?许哥这起点设置的有点太高了吧,就我这水平有什么好比较的?”

“而且我这水平他也模仿不来吧。”

他这话在谭儒眼中倒是另外一层意识。

果不其然,一年多了,就算如曾星津所说的一般,这孩子就算在一场场比赛中稍微的收敛了一些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