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和那边我去说,”他轻轻嘶了口气,半撑起个身子来,还是决定帮自己堂姐收拾这个残局,“你先写一份道歉信给我,我会让曾教练帮你进行修改。”

“在收到全部道歉信的内容之前,不要在微博上再发出任何的信息。”

在自己堂姐反复的道谢中,许见异并没有再说出什么话,只是轻轻的通过电话,叫了一声舒若淑的全名。

“舒若淑,”他有些艰难的想从旁边床头柜拿过放在上面的水杯,但因为下肢都处于着一个麻木的状态,许见异的行为并没有顺利完成,反而是因此引来了刚刚去走廊抽烟的教练的注意。

在兵荒马乱之中,许见异叹了口气,下了心和电话那头沉默的堂姐最后说了句话。

“舒若淑,我生病了,你说的这些很快就是我不能控制的了,再过一年,很可能国内都不会再有我的名字。”

“这是我帮你的最后一次,我不会告诉叔叔和婶婶,但以后的路就希望你能够自己独自处理了。”

许见异说话时,曾星津虽然有所听闻,但并没有开口。

直到双方电话挂断之后,他才幽幽的追问了一句。

“你堂姐?”

许见异从小父母双亡,算是他堂姐一家人将他给带大的。

他叔叔婶婶都挺好,虽然家中也就是个普通人的水平,但是当许见异在教练面前展露了天赋之后还省吃俭用的把他给送上了体校,并且在以后也并没有克扣他的生活费用。

也因此,哪怕舒若淑平时有着一些小的脾气,许见异也有一贯是顺从着她的话,叫什么做什么,直到后面许见异独自一人来到帝都,逐渐断了与舒若淑之间紧密的联系之后,才鲜少的进行交往。

但显然这次,舒若淑的做法着实有些过了火。

“曾教,她比我大了五岁。”许见异平静的回复道,“如何用正确的语言是我15岁时进入国家队时上的第一节 课,她现在25岁了,也该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