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

涂寒和拎着盆衣服夹着个牙刷回了宿舍,率先见着的就是背对着蹲在地上,一副偷偷摸摸模样的程星剑。

他好笑:“就拆了个包裹怎么和做贼一样?”

程星剑身体明显抖了一下,不过嘴依旧硬:“不是你叫我拆的包裹,问那么多干什么?”

然后将信一折,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将手上的纸扬了扬:“呢,你的信。”

“哦,”涂寒和含糊的应了声,想了下梅尔维尔·巴里的性子,随口问道,“他说什么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程星剑不用重新打开都能将梅尔维尔·巴里的话记得个清清楚楚。

他回想了一下全篇洋洋洒洒的信件,一脸绝望的艰难总结。

并且因为精神受创,十分难得的搭话中没带多少刺。

“他说多亏你那件衣服,福斯特·雪莉收到之后当天就答应下了他的请求。”

“还有叫你多搞一些大动作,这样的交易可以多来几次。”

“说着等什么结婚时一定会记得叫你参加的。”

果不其然还真是一封和单身狗秀恩爱的信啊。

在巴塞罗那被秀恩爱秀麻了的涂寒和对此表现出了绝对的麻木。

不对,等等,程星剑是梅尔维尔·巴里什么粉丝来着。

涂寒和想到什么,目光投向程星剑。

身体僵直,面容紧绷,眼神中透出一股看破世俗的绝望。

啊,他这一副模样,还真是塌房的典型表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