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勋吓了一跳,这才猛然意识到,他现在这副样子的确很容易让人误会。
当下张勋急道:“伏义兄,误会了,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匹夫安敢狡辩,吃某一刀!”纪灵哪里肯听张勋的解释,两步抢上来,手起一刀就照着张勋头上斩落下来。
张勋无奈,只能拔刀相抗。
一边反抗,张勋一边高叫:“来人,快来人哪!”
事到如今,张勋也知道再向纪灵解释已是多余,所以就想唤入他的亲兵,先把纪灵和他的亲兵控制起来再说,要不然,他就是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匹夫,别喊了!”纪灵怒吼道,“你的乱兵已经被某全部拿下了!”
“什么?”张勋闻言又吃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落入了别人的算计。
这时候,更多的甲士蜂拥而入,将张勋团团围困起来,张勋原本武艺就不如纪灵,此时心一慌刀法就更乱,只是几个照面,张勋就被纪灵反手一刀把砸翻在地,六七个甲士当即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将张勋捆缚起来。
这时候,太傅金尚也气喘吁吁的赶到了。
金尚伸手一探袁术鼻息,顿时脸色大变。
纪灵当即命亲兵去传侍医,华佗却是不在,华佗其实是被袁否给调开了。
来的是另外一个侍医,那个侍医仔细检查过袁术的脉象、舌笞以及瞳孔,然后向金尚和纪灵摇了摇头。
金尚虽然早就知道结果,可是等侍医确定之后还是颓然跌坐在地。
纪灵赶紧上前搀起金尚,问道:“太傅,现在怎么办?是否发丧?”
“不,暂时先不要发丧。”金尚闻言悚然一惊,又道,“卫将军,当务之急是立刻封锁消息,不能让陛下宾天的消息外泄,尤其不能够让皇后知晓。”
说完,金尚又冷冷的瞥了张勋一眼,他怀疑皇后冯氏也参与了弑君。
纪灵答应一声,当即命令随行甲士全面封锁袁术寝帐,不准放走一人。
张勋焉能读不懂金尚这个眼神是什么含义,当即高叫起来:“太傅,元休公,陛下不是某杀的,陛下真不是某杀的呀。”
金尚冷然道:“不是你还能有谁?”
纪灵也咬着牙道:“某亲眼所见,匹夫还敢抵赖!”
“伏义,事情真不是你所看到的这样啊,真不是。”纪勋一转眼看到袁否,便立刻神情一振高喊道,“是袁否,是袁否害死了陛下!”
金尚道:“哈,好个奸邪之徒,你都已经逼公子否喝下了毒,居然还敢说是公子否害死了陛下,试问这天底下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情吗?”
张勋急道:“毒是他自己喝下的,不是某逼的,何况,他喝的未必就是毒!对,这个奸邪小人,这一定是他耍的阴谋诡计,他喝的不是毒,你们看,你们看,他还在动,这个奸邪小人压根就没死!”
金尚回头一看,发现袁否果然在抽搐,当即吩咐侍医抢救。
侍医依言上前,仔细察看过袁否的脉象、舌笞及瞳孔,然后大声道:“太傅,公子否还有救,只需灌入粪水,令其将毒呕出,即可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