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呀。”大乔一声痛呼,摔倒在地。
“阿姊,你怎么了?”小乔赶紧跑回来搀起大乔,关切的问,“伤着哪里了?”
“脚,我伤着脚了。”大乔用双手抱着自己的右脚踝,不住的发出痛苦的。
袁否跑出去十几步远才发现小乔没有跟上来,便又赶紧折回来,焦躁的说道:“不要停下来,更不能坐下来,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呀!”
小乔说道:“夫君,阿姊他扭伤了脚,跑不动了。”
大乔也说:“公子,我实在跑不动了,你们走吧,不要管我了。”
“那怎么行?”袁否一听脸都黑了,他若扔下大乔逃跑,回头刘晔不得恨死他?当下袁否指定一个亲兵背上大乔,都这时候了,却顾不上男女授手不亲了,嫂溺援之以手,既便刘晔事后知道了,谅也无话可说,不是么?
但世上事,你越是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一行十几个人跑了没多远,身后便又响起潮水般的杀伐声。
回头一看,袁否不由得大叫一声苦也,尼妹的,曹军又追上来了!
到这时候,袁否也顾不上埋怨乐就了,而且他也知道乐就多半已经战死沙场了,否则以乐就的忠勇,绝不会放曹军过来。
这下完了,继续沿着官道跑,肯定会被曹军追上,肯定跑不了。
当下袁否将最后剩下的十几个亲兵叫到跟前,先下令熄灭火把,又将亲兵分成两拨,一拨护着乔玳、大乔离开官道往南逃,剩下一拨则跟着袁否往北边跑,只能赌一把了,但愿曹军不会分兵,那么至少还有五成活命机会。
其实吧,袁否也是忙中出错,想多了,许褚根本就不是在追他。
这时候,明月已经落入西方天际,正是黎明之前最黑暗的时候。
袁否一手牵着小乔,一手牵着小若榴,深一脚浅一脚往前逃窜,黑暗中,也不知道摔了多少跤,更不知道一路上被棘荆树枝挂了多少次,反正就是埋头一直往前跑,一直跑,直到一条滔滔大河挡住去路。
原本跟在身后的几个亲兵却早不知道去哪了。
过了没多久,东方天际便露出了一丝鱼肚白。
借着微弱的晨曦,袁否发现眼前这条大河的水面很宽,足有上千米之宽,不用说,这条大河定是汝水了。
说起来真是无奈,袁否虽然是穿越众,却是不习水性,小乔倒是会游泳,而且水性还颇为不错,可要她一个人带着两个不会水的成人游过上千米,到达汝水的东岸,却也是力有不逮,于是三人只能无奈的躲在河边草丛里,等待甘宁来找。
到了这个节骨眼,袁否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甘宁身上。
不久之后天色终于大亮,远处的河面上却是一片静谧,别说是船,就连只水鸟也是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