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面上的成品翡翠,那都是经过打磨抛光而成的,色度鲜亮,一眼就能看到种水,陈清渊虽然对翡翠不太懂,但看得多了,自然也知道好坏。
但像是这种灰扑扑的原石,即便切出了绿,在不打灯的情况下,实在也判断不出这绿的品级。
“至少比前两块好,我能感觉到。”但好多少,就看不出来了。
这块原石料并不大,就a4打印纸大小,皮壳有些泛白,他是顺着纹裂切开的,切开后截面只有一个色带的满绿色,剩下的全是细碎的蜘蛛裂纹,“不过就这么一小块,感觉不怎么值钱。”
“咱家又不缺钱,切出来给你车珠子也成。”
杨晨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他一听发小居然要拿这块料车珠子,血压瞬间就上来了:“你个败家子,这可是满绿的料子,你居然拿来车珠子!”
这不纯纯的暴殄天物吗!照片里那烂打光他都能看到七位数,如果切出来颜色进去了还没有纹裂,那就是妥妥的大涨,这一兜子的原石钱全能赚回来了。
“你俩起开,我是老手我来切。”
……就也没人跟你抢。
杨晨虽然家里是做珠宝生意的,但他并不怎么玩赌石,一来是他眼光不咋地,二来这种全盲料对于珠宝生意来说风险系数太大了,一刀天堂一刀地狱,公盘上那种大的板料,大的需要好几个公司才能吃下去,可万一赌垮了,谁也承受不起。
所以他去缅国公盘,其实是去奔着别人开出来的明料或者半明料去的,虽然赚的利润相对少一些,但至少风险低,更利于公司的长久发展。
但他不赌,但并不代表他不爱玩石头啊。
相反,杨晨很喜欢从石头里切出好翡翠的感觉。
“清淮弟弟,来来来,我教你怎么辨别翡翠的绿,像是颜色这么辣这么妖艳的绿,虽然这块料不是冰种,达不到帝王绿那种通透祖母绿的感觉,但如果起出来是满色的料,那光是一个手镯,都是七位数往上走。”
“……那还挺值钱的。”有钱人的钱真好赚,如果光看承受灵气的强度,五位数的玉就能达到这种效果了。
杨晨一边给两人科普,一边捡着地上切开的料子看了起来,强光的手电筒打下去,基本上种水纹裂都能看得到。
“这两块料子,你们有用吗?不需要的话可以给我带回去,这两年春带彩的手镯还挺好卖的,这种水虽然一般,但胜在能出手镯。”所谓春带彩,春色指的是紫罗兰,彩在翡翠里面特指绿色,春带彩就是同时拥有紫色和绿色的翡翠。
如果种质够老,颜色够妖,春带彩也能卖上不错的价钱。
“你带走吧。”给他雕符玩,他都觉得不趁手。
说话的功夫,石头纹裂的部分终于全部切除,露出了一整面的阳绿色,杨晨仔仔细细地打灯研究了好久,终于不得不承认门外汉的狗屎运,陈清渊当时挑石头是随便挑的吧,这怎么做到歪打正着的?!
料子切开,a4变a3,还是不规则的那种。
杨晨又仔仔细细地磨掉上面的皮壳,虽然这层阳绿的厚度不足两厘米,但这已经能出圆条的手镯位了,甚至不止一条,四舍五入,他能打两套的正阳绿翡翠首饰。
“虽然没有专业鉴定过,但这个绿已经是正阳绿级别了!”杨晨抱着它不撒手了,“清渊,这块料你出吗?”
陈清渊无所谓,所以将选择权交给了弟弟,毕竟这些石头,本身就是他买来给清淮切着玩的。
“啊?”陈二少对绿色的玉石其实不太感冒,虽然他知道阳绿的翡翠很值钱,“杨晨哥,你是准备售卖还是自己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