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小心!”
“嘶……”
孟虎话音方落,身后陡然响起赵青菡一声娇呼,旋即有尖锐的破空气向着孟虎背心呼啸而至,孟虎嘴角霎时绽起一丝冰冷的杀机,下一刻,整个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转了个圈,原本扛在肩上的大枪已经抡成大圆,照着身后狠狠抡出!
挥刀偷袭的战鹰霎时瞪大了双眸,看着眼前急剧扩大的枪影,本能地竖起斩马刀挡在面前,只听咣的一声响,一股狂猛无匹的力量已经潮水般倒卷而回,一声闷哼,战鹰健硕的身躯顿时腾空而起,就像风中的落叶向后翻翻滚滚地抛飞。
孟虎一枪抡飞战鹰,右脚在地上重重一点,整个人已经腾空而起。
人在空中,孟虎手中的大枪以无比潇洒的姿势往前猛然挥出,人枪几成直线,飞速追向往后倒飞的战鹰,锋利的枪尖笔直地指向战鹰的咽喉,望着眼前急速接近的那点寒星,战鹰的脸色霎时变得一片惨白,他觉得孟虎这次绝对会杀了自己。
旁边的赵青菡跺了跺脚,同样神色惨然,她也认为孟虎这次绝不会再放过战鹰,战鹰太卑鄙了,居然从背后偷袭,如果不是孟虎够警觉,反应够快,只怕孟虎此时早已死在战鹰的斩马刀下了。
所以战鹰该死,但孟虎杀了战鹰之后只怕也很难逃过军法的惩治,无论如何战鹰都是骑兵联队长,擅自斩杀一名联队长以上的军官,这可不是件小事,更何况孟虎本身也只是个联队长,而且还是个炮灰轻兵联队长。
就在战鹰自忖必死无疑时,雷鸣的身影忽然从关门里疾奔而出,向孟虎挥手疾呼道:“虎子,慢着!”
“膨!”
战鹰往后抛飞的身躯重重地撞上了关墙,身形陡然一顿。
“噗!”
那点寒星几乎是贴着战鹰的颈侧掠过,深深地射进了青石砌成的关墙!
最终孟虎还是没有杀人,谁的面子他都可以不卖,但不能不卖雷鸣的面子,雷鸣说不可以杀人,那就是战鹰命不该绝!
雷鸣健步如飞奔行到孟虎身边,见战鹰并未丧命在孟虎枪下,心头的一块巨石顿时落了地,军中将士发生龌龊乃至斗殴那是常有的事,各级将领对此往往视而不见甚至暗中还会变相的鼓励,可真要是闹出人命来,那就是两回事了。
现在孟虎并未伤了战鹰的性命,也就没啥事了。
孟虎收回大枪,往脚下重重轻一顿,瞪着战鹰冷森森地说道:“我生平最恨两件事,一是背后偷袭,二是别人拿手指指着我的鼻子,可你却两样都占全了,今天若不是有老雷替你求情,纵然是拼着受军法处置,我也非杀了你不可,哼!”
说罢,孟虎再不理会战鹰,回头向猛虎联队的将士大吼道:“弟兄们,回营睡觉!”
猛虎联队的千余将士轰然欢呼起来,拥着雷鸣和孟虎一窝蜂似地涌进了河西要塞。
足足过了好半天,战鹰才从巨大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只觉浑身汗水湿透,就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似的,刚刚被孟虎射穿肩甲钉在墙上的那个家伙凑了上来,阴森森地扫了孟虎离去的方向一眼,无比怨毒地说道:“战大哥,今天这事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