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木次郎其实早就已经盯上十九大队了。
徐十九带着十九大队赶到昆山城外时,他就坐在离城门不远的草堆里,他一眼就把徐十九给认了出来,那天在安亭桥头让他们尾原大队功亏一匮的就是这个家伙!不过徐十九并没有把他认出来,事实上,谁也不可能把他认出来了。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荒木次郎当即决定解决掉十九大队。
留在昆山的特战队员虽只有一个战斗小组二十多人,可荒木次郎觉得已经足够了,在家乡山形县的拔河比赛中二十人是绝不可能赢过两百人的,既便是两百个小孩,但在战场上,二十名全副武装的特战队员足以战胜两百个国军溃兵。
不过荒木次郎并没有轻敌,直到深夜十二点他才把二十六名特战队员召集起来,然后再等到凌晨四点多,才悄然扑向十九大队驻扎的小村庄,从生物学角度,将近天亮的时候是哨兵最困乏的时候,也最利于特战队的袭击。
为了增加偷袭成功的可能性,荒木次郎将战斗小组分成了两个班,一个班趟过小河袭击小村背后,他自己则带着另一个班从正面偷袭,这样,既便其中一个班被发现了,另外一个班也能从另一个方向进行夹击,打国军一个措手不及。
尽管荒木次郎已经足够小心,可他还是小觑对手了。
借着一片乌云遮住月亮的短暂间隙,一名特战队员口衔匕冇首悄然扑向村口哨兵,说时迟那时快,那特战队员已经从地上跳起来,左手捂住哨兵脸,右手就往对方咽喉抹去,不过他左手才刚触及哨兵的脸马上就发现不对。
八嘎牙鲁,竟然是穿着军装、背着步冇枪的稻草人!
下一霎那,一道耀眼的曳光突然从前面不远的一颗大树的树荫深处射冇出来,同起响起一声清脆的枪声,一下就惊碎了暗夜的寂静,刚刚抹喉得手的特战队员应声倒地,整个头骨已经完全被掀开,抹喉不成反被别人爆头了。
枪声一响,就意味着偷袭已经变成强攻了,荒木次郎气得大骂,当即带着十几名特战队员对着前方大树猛烈开火,两枝二十响盒子炮以及十几条中正式步冇枪把大树的树荫打得簌簌作响,无数枯枝败叶扑簌簌掉下来,也不知道有没有把人打死。
伪装国军就这点不好,无法使用火力强大的冲锋枪,而只能使用单发步冇枪。
徐十九跟在这一小股日军身后,等的就是这么个机会,当下左右手两枝二十响盒子炮连连开火,瞬间就摞倒了三个日冇本兵,剩下的日军仓皇回头,或者原地单膝跪地蹲下,或者索性趴在地上跟徐十九猛烈对射起来。
徐十九一蹬地往后一个倒空翻,人已经翻到了田梗下,日军的子冇弹打在田梗上,打得泥土乱飞、碎草四溅,却没能打着人,荒木次郎刚想派两冇个日冇本兵从两翼迂回过去把徐十九给解决掉,背后藏在大树上的高慎行又开火了。
只听“叭”“叭”两声枪响,又有两个日冇本兵倒在了血泊中。
荒木次郎立刻意识到处境不妙,对方虽然只有两个人三支枪,却很巧妙地利于地形形成了前后夹击的有利态势,而且对方的枪法还准得惊人,就这片刻功夫,整个特战小分队十五个人就已经伤亡了六个!再这样僵持下去,今天真得交待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