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夏卿捏着一只清蒸虾,看了看李明申，视线又从在场的冯栀和老沈身上扫过,眨了眨眼眸,没事人一样低头剥虾。

“问沈宴做什么？我又不是包打听，”她低下头继续剥虾，慢条斯理去掉虾皮,抬手占了蘸料，慢条斯理地吃下去,抽了纸巾擦手，一边擦手一边又看他一眼，“真想知道自己去查,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李明申脸上阴晴不定，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两个人僵持起来。

也怪有一次老沈跟冯栀掰扯到底老男人好,还是小鲜肉好的时候,冯栀拿沈宴做过例子，在老沈面前提过。

那次主要是喝多了,故意气老沈，说人家夏卿离婚了行情仍旧好,身边就有个身高一米八的小年轻嘘寒问暖,随叫随到,有求必应,你以为你们这些老男人有钱,其实现在年轻人哪个没钱,而且年轻小伙子舍得花钱,你们有钱有什么用，斤斤计较特别会盘算，不像人家小鲜肉,知道先付出才会有回报，慷慨，长得还帅，体力还好……

所以李明申这么问的时候，老沈也没有多想，赵夏卿不回答，他抢着回答，总结了总结，对李明申摆摆手：“咳，就一年轻小伙，传的神乎其神，说什么，”

老沈喝了一口酒，撑起来胳膊，掰着手指头细数，“长得帅，个子高，有钱还特慷慨，对嫂子随叫随到嘘寒问暖，体力好又舍得花钱……”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了，冯栀侧头去看老沈，赵夏卿抬起头去看老沈，只有李明申例外，不看冯栀更不去看说话的老沈。

只是用力捏了捏手里的筷子，暗自咬紧牙关，鼓起来腮帮子，盯着赵夏卿一瞬不瞬。

这次听话倒是很会抓重点，虽然看着赵夏卿，问题仿佛又是在问老沈：“你怎么知道体力好？”

冯栀低下头咳嗽两声，平白无故被卷入局内，一时之间不知怎么解释。

赵夏卿倒是云淡风轻，一向是个界限感很强的人，离婚签字那刻起，她和李明申就解除了夫妻关系。

从此之后大家都有再选择别人的权利，不再有夫妻情分，遵从优胜劣汰的丛林法则。

就是深知这一点，当初才那么难以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