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邬席像这样一直不醒过来,他就可以永远的陪在男人身边了。

回过神,宋晏被自己的念头惊到,脸色难看,额头上渗出冷汗,他移开视线,推着轮椅,逃似的离开了病房。

李乐城正在打盹,看见宋晏出来,连忙道:“boss!你要去哪?我推你过去。”

说着走过去,宋晏摇了摇头,他捏着眉心,疲惫道:“你带烟了吗?”

“带了带了,”李乐城从口袋掏出烟和打火机,“但是这里不给抽烟啊。”

宋晏接过东西,淡淡道:“我去吸烟区,你看好邬席,有什么事联系我。”

李乐城点头:“好,boss有什么事喊我。”

宋晏没有回答李乐城的话,他的思绪飘得很远,吸烟区离这里很近,进去后,他就点了一根。

浓烈的烟闯进胸腔里,稀释了那股子郁结,宋晏终于感觉呼吸稍微顺畅一点。

这一个月里,他每天晚上都会做类似的梦,梦里的邬席有时像今晚一样求他放过自己,有时候会用恶毒的目光注视着他,让他滚,有时候只是安静的坐在地上哭泣,让他还自己的孩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宋晏开始害怕,害怕见到邬席醒来的样子。

他无法接受看到男人那双温润的眼眸里盛满恨意,他更无法接受,邬席对他视而不见。

强烈的精神压迫,宋晏睡得时间越来越短,甚至,他发现有时候醒来,左腿会短暂的失去感觉,好像不存在一样,这样的症状他谁都没有说。

再往烟盒里掏时发现已经没有烟了,宋晏抬眼,玻璃窗外泛着微光,天又亮了。

邬席需要在早晨六点三十换药水,补充身体所需的营养,就连这件事,也是宋晏亲自去叫护士。

还没有到病房,远远的,就看见李乐城在和两个人争吵,虽然压着声音,在清晨空旷的医院走廊上依旧很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