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有些奇怪,“怎么了?”
“没什么,谢谢老师。”白一彦慢慢说道。
清河没有多想,接下来又交代了一些简单的事情,叮嘱他星期一一定要去上课,就和他告了辞。说到底,她虽然是他的老师,他们之间却不算很熟。
出门的时候,她在走廊里停顿了一下,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有些不确定地问,“一彦,你这儿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生锈了,我怎么闻到一股铁锈味?”
耳边似乎还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
她四处看了看,皱起纤秀的眉,幽黑的睫毛在雪白无暇的肌肤上扑了几下,习惯性地捏了颊边的一丝头发。
白一彦眼底的笑意深了点。
刚才没有在意,现在借着光线仔细看看,才发现这是个很年轻很漂亮的女老师。怪不得同桌那个王胖子天天在他耳边烦,一说起来就两眼发绿光。听说是半年前从北方的大城市来的,也不知图什么。
“……可能是下水道的管子生锈了,一会儿我看看。”白一彦微笑着说。
清河没想别的,叮嘱道,“那你好好休息,把之前空掉的功课好好看看,有什么不懂的问我。下个礼拜有一场测验,准备一下吧。”她写了张纸条递到他手里,还留了个地址,“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话,也不要一个人扛着。星期一一定要去上课,知道吗?”
白一彦斯文地点点头,一直把她送到门口的巷子外。
清河慢慢走远了,纤柔的背影消失在巷道深处。她一向比较保守,身上还穿着及脚的长裙,白色为底,边角处缀着淡淡的紫色,被风吹得在风中飘扬,露出脚下自己编织的草制凉鞋,仿佛晴空下一片片飞舞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