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还是认真的?”白一彦嗤笑了一声,“你不是疯了吧?”
矮个子男人道,“你就不觉得自己的头很晕吗?”
白一彦脸色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脚步踉跄了两下,倒退两步,横过箱子压在桌上,撑住快要倒下的身子。白净的额头渗出一点汗液,指尖微微颤抖,“为什么?难道你想黑吃黑?”
“高大哥可没教我这个,不过,我这货只给台北雄哥派来的人。你是哪面的人,坦白吧?”矮个子男人冷笑一声,把装着钱的箱子抬到了自己面前。
“……你在咖啡里下了东西?”白一彦的眼前已经有些看不清了。
矮个子男人一边打开箱子,一边说道,“只怪里自己不够谨慎。出道的时候,你上面的人没教过你万事要小心谨慎吗?敲门为三声,两长一短,这是我们这边接头的惯例。”
“原来是这样。”
这声音到非常平静,完全没有被算计后的懊恼和悔恨。矮个子男人愣了一下,回头去看他,顿时大吃了一惊。
眼前少年完好无损地站在他面前,精神奕奕,脸色没有任何吃了药后的疲惫和虚弱。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道红色的影子从装钱的箱子里闪电般蹿出,狠狠撞在他的脑门上。头上一痛,他的身子已经麻痹着倒地。
白一彦踱到他面前,一手贴膝缓缓蹲下,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捂住自己的喉咙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矮个子男人口吐白沫,额头青筋暴突,双脚还在不停抽搐。
“是不是很难受,恨不得马上就去死?”白一彦笑了,唏嘘一声,弯着食指在地上有节奏地叩了几声,红色的影子从角落里游了回来,攀上了他的手,在他的手臂上缠绕了几圈。
矮个子男人努力抬起头,才看清——这是一条有着红黄条带状斑纹的眼镜蛇。
“早知道你们有这种伎俩了,那家伙知道自己离死不远了,想必也不会告诉我实话,我就多准备了一点。”白一彦温柔地抚弄着蛇头,“这么浓的味道,连猫都闻了出来,难道我会闻不出吗?”
“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