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是水做的。
时间过去。
清河的身子慢慢滚烫,被水汽氤氲地泛起浅浅的绯红,在他怀里轻若无物。
洗完以后,他把她剥光,用大号的浴巾包起来,放到了室内的白色病床上,帮她掖好被子。
右边的卧室门也没关,狭小的空间里堆放些生活用具,是医护人员的住处。一彦在里面找了会儿,翻出了一件还算合身的碎花裙,有些嫌弃地嘟哝了句,“真老土。”
回到病房里。
清河还睡着。她的面容很安详,呼吸均匀,睡得安安分分、规规矩矩,连翻身都基本没有。
一彦看她的样子,起了点坏心,默默把衣服藏到了床头柜里。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噼噼啪啪”敲打在透明的玻璃窗上,不断淌下一条条斑驳的印痕。
错综交杂。
窗外划过一道闪电,“轰隆”一声巨响,清河被震地发抖,额头冒出了汗,反射性地拉住了他的手。
一彦怔了怔,坐到床上,把她抱到怀里。她的头就枕在他的大腿上,被他一下一下抚着头发。渐渐地,清河又安静睡了。一彦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在指尖缠绕着,有些漫不经心的闲情。
忘记了是什么时候出的家门,很久很久以前,在他还很小的时候,他就四处行走,看惯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去过太多太多的地方。所以,那些在别人看来非常危险的事情,对他而言,实在不值一提。也许,他天生就喜欢冒险,寻求刺激。骨子里,他就不是一个甘于平淡的人。
从小到大,他就是在不断的争夺中长大的。就连父亲,都是他的竞争对手,更别提家族里的其他人了。他从来没有输过,从来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如果输给了别人,他会觉得很丢脸,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看惯了人情冷暖,他更多的追求就是争强好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