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事,还得问沈老师呢。”
“问我?”
“是啊。”林文东抬头看看她,有些埋怨地说,“你那天把毛毛虫弄他手上,他回去就过敏了,浑身起红疹子,这两天都躲在被子里,死活不肯出来。”
她听得哭笑不得,又是恨铁不成钢:“该。”
林文东静了一刻,眼巴巴地看着他,憋了句:“你怎么没同情心啊,老师。”
沈清石抱着手臂,逼近了一步,林文东本来就心虚,忍不住地退了一步。她冷笑着说:“你们不想着欺负人,怎么会自己中招?连老师都敢算计,说活该是便宜了你们。”
林文东自知理亏,低下头,嗫嚅着说不上话。
下课了,学生从教室里一涌而出,走廊里顿时挤满了人,路过的个个抬头看着这里。林文东觉得脸面挂不住,偷偷地说:“老师,我们去办公室说行不?”
“现在知道要脸了?”
她抬步离开。
林文东松一口气,屁颠屁颠地跟上去。
办公室这会儿没人,沈清石也没招呼他坐,直接问他:“严不严重,有没有去看医生?”
“没呢。就因为这样,我来找您啊。”林文东说,“他就这臭脾气,又死要面子。我跟他说那叫家庭医生好了,或者请大医院的来出诊,他死活不高兴。”
“你没给他买药?”
“买了啊。”林文东头扭向一边,撇了撇嘴巴,“什么皮炎平啊,什么消肿膏啊,清凉液啊,一大堆呢。”
沈清石听得皱眉了:“你什么都不清楚就给他乱买啊?”她站起来穿大衣,林文东在旁边说“老师你干嘛呢”。她说:“楚嘉越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