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石想的却是,曾经沧海难为水,是失去以后的感情。但是等待,哪个人会站在原地一直等待?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谁能保证那个人不会改变?
轻则无疾而终,重则满盘皆输,徒惹人厌烦。
她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人生有几个二十五年?不能输,输不起。
这样的思考,让她对自己的取舍更加坚定。尔后上山的每一步,她执意推开他自己走,步伐虽然不稳,但是自己一步一步地走。
嘉越说:“我背你上去。”他指着半山烟霭里的那座塔楼说,“我背你到那里,到了,你就不要走。”
沈清石站在迎客松前,仰头看,这南国的山,黑黝黝的,云霭在峰峦间迭起,奇诡莫测,像难测的命运。
“到不了,你就认命吗?”
“我一定能到。”
“那好,就赌日落前,你能不能到那儿。”
“一言为定。”
之后的之后,这个少年试着背着她攀登顶峰,她趴在他的肩头,手压在他的肩膀上,觉得温暖。日沉西山,明月东升,眼前只见白茫茫一片,塔楼消失了,漫漫在云雾间消失。嘉越抓着她的手,急地六神无主。
他忍着,双眼通红,最后蹲到地上痛哭。
她抱着他,亲了亲他的额头。
“嘉越,你现在还小,只能背我到这儿,凡事不能勉强。别把对老师的依恋当□□情,以后你会有自己喜欢的女孩,有自己的家业,有自己的前途和理想,你会幸福。”
“你凭什么这么说?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