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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鸟 李暮夕 787 字 2022-09-19

嘉越看她微笑的脸,微微凛然。谢飞澜的意思很明显,他受制于她,不能分开。就像骨肉和血,伤一则伤二,不得解脱。

他忽然觉得,一切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

现在后悔,可还来得及?

傍晚的时候,沈清石到了城东海滨的那栋别墅。蓝天下是悠悠的白云,蔚蓝的大海,走在沙滩上,海风迎面而来,微微咸涩。

她没有多做停留,走进白色栅栏内的园区。初春时节,开得最烂漫的是金色的迎春花。园区似乎很久没有人打理,花圃里看着有些凌乱。

她叩响了门,没有人开。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沈清石慢慢地站在那里,难以相信是自己的错误判断。她不死心地按门铃,徒劳地挣扎,使劲得敲,最后甚至拳打脚踢,门上都起了刮痕。

她靠着房门跪倒在地,就那样怔立在寒风里,直到身后有一双手把她抱入怀里。

她的身体骤然僵硬,不敢置信地回过头。

谢从洲在她面前微笑。摸了摸她的头发,拉她起来,然后把食指轻轻地按在锁扣上。原来,这是伪装的指纹锁。

房间里很温暖,沈清石却觉得浑身的血液流动地非常缓慢。失而复得的不真实,她怔怔地看着谢从洲。

“看够了吧,没少一只胳膊,也没多一条腿。”他笑了笑。

“亮亮呢?”她紧张地问。

谢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住,低头点了一根烟。印象里,他从来不在她面前抽烟的。透过缭绕的白雾,她几乎看不清他的面孔,这样的模糊,让她的心思更加纷乱,更加烦闷,迫不及待地追问。

“你不要问了。”谢从洲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