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言,你闹够了没?这是当季的新款,以前打哪来第二条?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嘉言把袋子丢给他,转身就走。
他追到电梯边拉住她,把她带到一边,低头就吻住她。唇齿搅合,又狠又急,像是要惩罚她,夺去她的呼吸,直到她浑身无力不由自主攀住他的肩膀,他才放开她。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白嘉言?”
嘉言低着头,微微喘息,抿着唇不说话。
他心里的火气在翻涌,但是看到她眼底闪烁隐忍的泪,怔了一下,所有的怒气像冰雪遇到艳阳般不由自主地消退了。他握住她的肩膀,低头在她颤抖的睫毛上轻轻吻了吻,把她抱到怀里:“真是个傻孩子。怎么你就不明白呢?就算我以前给那些女人买过东西,也不会带她们去看哪个牌子,看哪个系列,挑哪条衣服,她们要的只是标价,而不是合不合适,我也不在意她们合不合适l、、ui哪样都可以。”
“……”
“你别生气了,一会儿还要去看医生。”俞庭君叹了口气,拍拍她肩膀,牵着她的手下了电梯。
嘉言也知道自己理亏,索性不开口了。
离开商场的时候都晚上六点了,俞庭君加快油门赶到了谢老那儿。谢老住在总医院军区大院里,最老的那一片房子,都是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时候建的,一直保留到现在。有人劝过老人家换房子,或者要把这一片翻新一些,可老人家死活不肯。人上了年纪,观念就有些守旧,固执起来,谁也拿他没辙。
谢老和老伴单独住,子女都在办公区附近的新楼房里住,两个人过得倒也惬意,相濡以沫地扶持了很多年。他小时候给俞庭君看过跌打,所以认得这个孩子;见了面说,我可记得你小子啊,小时候爬树摘果子摔断了一条腿,叫几个勤务兵给抬到我这儿,我一个劲地安慰你,结果你跟我说,要下刀就快点,磨磨蹭蹭的干啥呢,把我那个气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