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梓宁尴尬起来:“没,我想到一件事儿,发呆呢。”

“走吧。”段梵笑了笑,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段梵的屋子在靠河的地方,暮色下,河水泛着一层淡淡的月华。对岸是丛林,还有两三间简陋的茅舍。那都是民宅,或者当地平民平日干活暂歇的小屋。

小楼下面是水面上的廊道,木头搭成的棚子盖在上面成了长长的檐廊,一条条逼仄的小道不时从半途延伸出来。此处没有路灯,站口子上伸长脖子往里探也瞧不上什么。

北方的胡同都很宽,有时两辆车并行也能过,不像这儿,两个人肩挨着肩也过不去。周梓宁觉得有点儿新鲜,夜色下心情格外宁静,不由去看他前面带路的背影,跟着他踩着“嘎吱”作响的木梯上了楼。

这也是民居,是两层楼的那种高脚木屋。木板之间还有缝隙,周梓宁上到二楼,低头望去甚至能看到底下平静流淌的河水。

宁静中,她又感觉些许新奇和心悸——从未有过的感觉。

二楼其实就是大平层,互相挨着,前面走廊连着。他们站的这间房间很大,没有隔断,就这么四通八达地敞开着,屋子里只有两张吊床和一张藤椅,几乎没有别的家具。

周梓宁回头看他,段梵解释说:“这河通到梅塞河和湄公河的交汇处,浪大,这边又多雨,很容易就发水。之前淹了几次,反正也不怎么住人,我就把多余东西搬掉了。”

“发水?晚上会发水吗?”周梓宁惊讶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