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人对这方面的生意没兴趣,遣散工人后,这厂子就一直空着。
闻冲前几天抽空和老同学去了趟丰台,看了看那空厂子,果真不错,地方大、四面通风,又远离市中心,满意地不能再满意,当即让老同学帮忙约一下厉旸,大家吃个饭,寻思着在酒桌上把这事儿给拍定。
桌上挺融洽,厉旸也表现地很随和,没一点儿排斥他这个外来佬的架势,闻冲心里也松了口气。
眼看事情就要搞定,这尼玛,菜里面吃出只苍蝇!
闻冲的脸都绿了。
厉旸倒还算镇定,挑着烙银的筷子慢悠悠把这只黑苍蝇给夹了起来,还朝左右笑了一下:“这加的料不错啊,挺别出心裁的。”
肖望低头点烟,不做声。
桌上气氛诡异。
闻冲知道再不表态,他这事儿就得吹了。你求着人家帮忙,吃顿饭还吃出只苍蝇,这算什么事儿啊?将心比心,要换了他他也觉得自己被人给涮了。
太不尊重人了!
于是,他站起来就叉起腰,吆五喝六嚷嚷起来。服务生见势不妙,忙去前面叫来了老板。
李东来今年五十有余,人挺和善,笑起来像个弥勒佛,站闻冲面前不住磕头作揖,说这桌菜免费,再给他们补上两个菜,怎么样?
闻冲直接掀了面前的盘子,说,你当爷是臭要饭的?
就这么起了冲突。
李芃过去时,闻冲已经撸起袖子,和手下的保镖把这包间的屏风都给拆了。杯盘碗筷碎了一地,瓜果点心也散了一地,狼藉不堪。
倒是被请来的三位客人,施施然坐在一边看戏,不制止,也不鼓舞。
李芃觉得中间那位有点眼熟,脚步顿了一下,可还没细想,他大伯就踉跄一下从门内跌出来。李芃惊醒,忙双手一捞给扶住了,回头怒视闻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