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帆无声地笑了一声。
苏青觉得他笑得忒下流了。谁知他说:“我怎么撩骚你了?”
苏青一怔。
“说说啊,我怎么撩骚你了?”沈泽帆的语气很平和,似乎还带着那么几分揶揄的笑意,仿佛是在和未成年不懂事的小朋友讨论成年人的话题,笃定了她听不懂似的。
苏青有点不忿,可仔细一想,他好像真的没干什么。
可是吧——
后来她改了口:“你说话的时候别靠我那么近,耳朵怪痒的。”
沈泽帆低头再次贴近她,无奈道:“我也想离远了说啊,可这大马路上这么嘈杂,听不见哪。”
苏青没话说了。左右,也说不过他。
好像只要和她对话,真理就全在他那儿似的。
这个认知让她郁闷了好久。
小区后面就有一个开放式的公园,还是湿地公园,很大,一眼望去看不到边。沈泽帆推着她从东门进去,沿着一片还算和缓的山坡,踏着鹅卵石地慢悠悠走着。
头顶是遮天蔽日的葱郁森林,有种置身于野生森林里的错觉。
苏青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心情好了不少。
路上碰上一对母女,女孩正揉着眼睛站在一棵银杏树下哭得天昏地暗,少妇无奈地四处张望。苏青定睛一看,原来在那树杈上挂着一个红色的爱心气球。
沈泽帆低头交代了她一句,过去和那少妇说了两句,尔后纵身攀上了树,下来时,那气球好好地被他捏在手里。
他弯腰递给小女孩。
小女孩的眼睛亮了,少妇也连忙致谢。
沈泽帆不在意地摆摆手,回了苏青身边。两人要离开了,那个小女孩好奇地望着苏青,仰头问妈妈:“妈妈,那个姐姐不能走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