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北平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现在知道怕了?刚刚你不挺能的吗?这口没遮拦的性子,是天生的还是跟谁学的?”
汤子期努努嘴,小声反驳:“不你让我说的吗?”
“你说什么?”
她连忙摇头:“没什么!”
后来他送她上楼,汤子期出于礼貌,留他喝了杯茶。
她这儿也没什么好东西,背对着他在玄关的地方翻了好久,问他:“您喝什么?咖啡还是果汁?茶叶我这儿只有大麦茶啊。”
“给我杯白水就行。”
汤子期回头,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俞北平微微岔开腿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搭在膝盖上:“怎么了?”
这个动作真是帅气,微微弓着腰,宽阔的背脊很饱满,像一张蓄势待发的弓,男人味儿十足,可举手投足间,又透着那么点儿慵懒随性。
汤子期压住心里那点儿旖旎,真诚地摇摇头:“没什么啊。”
她回头给他倒水,私心里希望他多呆一会儿,拿水瓶的时候故意抖了抖手。水瓶倒在盥洗池里,“哐当”一声摔得内瓶粉碎。
汤子期愣在当场。
她只是想倒翻热水再烧一壶来着的,这下弄巧成拙,水瓶都报废了!
俞北平听到声响过来,高大的背影笼在她身后,把她面前遮得一黑。
可能是做贼心虚,她紧张地搓了搓手:“这……我去楼下买个水瓶吧。”
“还是我去吧。”显然他不大相信她。
汤子期的脸火烧火燎的,眼睁睁看着他去了玄关的地方穿鞋。他动作利索,蹲下来简单拨弄了一下就穿好了鞋,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样子。
汤子期忽然想起那天在孙娉家里听到的谈话,他是个武警通讯站的站长,兼作战指挥官。孙娉说他们营是新合并成立的,暂时还没参谋,也没参谋长,管理、教学以及出任务的作战方案都他自己出。
想想就头皮发麻。
汤子期再看他那张清风霁月般的脸,总觉得不太人道。对于这样的美人,简直是摧残!
……
俞北平去得快,回来得也快,跟她打了个招呼就去了厨房,烧开水、洗热水瓶、泡水……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看得她咋舌不已。
她觉得自己过去也是添乱,干脆待沙发里不动。
只一会儿,他端着两杯水过来,一杯安放在她面前,还很体贴地扣上了防烫杯环。
“谢谢。”汤子期把杯子捧起来。
俞北平在她身边坐下,低头吹杯面:“你平时就住这儿?”
“嗯。”她应一声,小心抿了口。还是有点烫,继续吹。
“不住宿舍?”
“礼拜一到礼拜四住宿舍,礼拜五到礼拜天上这儿住。一个人住嘛,比较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