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负手站在她身后,望着她,不置可否。
她穿的是浅口的鞋子,一踢就掉了,一双白嫩的脚丫,有节奏地一上一下摆动着,莹白如玉,小巧精致。
每动一下,都像是挠在人的心窝里。
她本就娇小,没想到,一双玉足也这样娇俏。
以为背对着他,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其实不知道,这样无形的举动,更像是在挑逗人男人。
好在他不是什么色中饿鬼,在她身边找了个地方坐下。
跟她隔了点距离。
“怎么不说话了?”他柔声问她。
芷荞踢踢脚,声音闷闷的:“没什么。”
“吓到你了?”
“没有。”她语气轻松,“我知道你跟我开玩笑的。”
“如果我说不呢?”
“……”
他轻笑,弯腰拔了两根草:“跟你开玩笑的。”
芷荞舒一口气,回头瞪了他一眼,双手撑着石凳子,继续摇摆双脚:“大哥,你觉得我学这个专业怎么样?”
“挺好的。”
“你想都没想就回答了,太敷衍了!”
见她皱着鼻子,嘴巴不开心撅起的模样,他心底一片柔软,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那你希望我怎么回答啊?小祖宗。”
芷荞哼一声,扬扬下巴:“至少得认真思考过啊。”
白谦慎说:“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认真思考?”
芷荞见招拆招:“拜托,你刚刚那回答,间隔有两秒吗?”
白谦慎比她更厉害:“就不能是我思维敏捷吗?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分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他还说得煞有介事,好像跟真的似的。
芷荞真是说不过他,竖起两根大拇指,又是拱手作揖:“厉害厉害,小女子甘拜下风。”
“知道就好。”
“白首长最厉害的,可不就是这张嘴了。”
“好啊,你还给我下套呢!”他说着,伸手要过来抓她,芷荞吓到往后一缩。
因为没穿鞋,她在草地里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脚踝处立刻传来钻心的刺痛。
“怎么了?”他紧张地弯下腰,把手放到她的脚踝上。
她疼得小脸都发白了,头摇得像拨浪鼓:“疼死了,你别碰,别碰。”
“好好好,我不碰。”他弯腰把她抱起来,小心放到长凳上,俯身,把手轻轻放到患处。
他还没动呢,她就吓得嚷嚷起来,说什么也不让他碰。
他无奈地抬起头,语重心长:“你这是脱臼,不是骨裂,我给你扳正就好了,拖着反而有事情。”
她摇头:“我不要,我不要扳,我宁愿疼死。”
怕疼到这么无理取闹,他都气笑了,忽然愣愣地望着她身后,惊讶道:“阿靳,你怎么来这儿了?”
芷荞下意识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