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沙满脸冷肃,双眼炯炯有神让人不敢直视。
还不是那狗皇帝荒,淫无道?
徐子陵几乎脱口就要说出这个理由,可话到嘴边又感觉不对!
按照林沙的态度,这里有肯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原由。
见徐子陵如此反应,林沙这才稍稍满意,沉声说道:“因为待在洛阳或者长安,隋帝感觉不安全这才如此急匆匆离开的!”
“什么?”
徐子陵被这个答案惊得不轻,狗皇帝竟然感觉在洛阳不安全?
“怎么,感觉很不可思议?”
徐子陵的反应没逃出林沙的预料,轻一摇头他冷然道:“这事,还得多亏了李渊的一番手脚,这才让杨广感觉身在北方不安全,急急忙忙跑到江南避祸去了!”
“这个……”
徐子陵只觉口干舌燥满心苦涩,他并没有怀疑林沙骗他,根本就没这个必要,他和寇仲也不值得林沙如此对待。
他还以为,林沙之所以会如此好说话,不过是看在新拜的师傅歧晖的面子上,不然他跟寇仲什么都不知道只会依旧被蒙在鼓里。
再说,林沙所言虽然隐秘,却也不是不能打探出实情。
别忘了,他那位新拜的师傅歧晖可是楼观道的主事人,楼观道又是北地第一道门势力,与都中权贵一向交往密切,很多朝堂隐秘消息对楼观道而言都不算什么秘密。
被人当傻子玩,而且他们两个还乐此不疲,这种感觉相当之不爽。
“现在明白了吧?”
见徐子陵默然不语神色纠结,林沙满脸不屑冷然道:“李渊狼子野心早就有取隋帝而代之的想法,还用得着区区一本帐册刺激?”
说着,他脸上露出恶劣笑容,不坏好意道:“别看杨广是皇帝,此时却是奈何不了李渊,否则早在雁门关李渊便身首异处了,你们两个家伙还真是天真到可笑啊!”
徐子陵更觉无地自容,原来在自己看来天大的事儿,在别人眼中却屁都不是,真是丢死人了!
“那宇文阀和独孤阀,还有那么多江湖帮会以及义,叛军势力为何会如此积极行动?”
不得不说猪脚就是猪脚,脑子转得特别快,徐子陵尴尬一会后立即想到了不对劲之处,满脸疑惑问了出来。
“独孤阀和宇文阀自然想破坏李阀和东冥派的合作,顺便将他们这些年的武器交易数目弄清楚,这才是他们抢夺帐本的主要原因!”
林沙在这一刻,突然变得前所未有的有耐心,尽管脸色不太好看依旧沉声解释道:“作为竞争对手,找到帐本,推断李阀拥有的武器数量,大致估算李阀手头掌握的兵力,这有什么难猜的?”
说着,不等徐子陵开口,便摆了摆手继续说道:“至于那些帮会以及叛军势力,他们冲着的可是那五船武器装备,以及东冥派而来!”
徐子陵恍然的同时,难免心虚尴尬得不行。
被人当作无知小儿,又被当了枪使的感觉,并不好受。
经由林沙一番解释,他对李阀本就稀薄的好感,瞬间清零甚至降至冰点以下。随便哪个普通人一心热诚最后却得知被算计了,心情都不会愉快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