琏二但笑不语,这不是明摆着的么,在京都一亩三分地上,除了祖母还有二婶子,谁还敢给姑母气受不成?
“姑父,扬州这边的情况如何,能不能跟小侄说一说?”
他苦笑道:“之前来的时候不知道,到了之后才知晓这边的情况竟然这么复杂,根本就抽不开身!”
林如海了然点头,别看贾琏官儿不大,可却是刑部派压,代表六部之一的刑部,对扬州府衙衙役有直接指挥之权。
不管其中有多少水分,刑部的名头还有手下有人,就注定了贾琏在扬州属于过江龙,如果不想跟刑部彻底翻脸,又或者跟忠勇侯结怨的话,扬州官场谁也不敢给贾琏气受。
“你们来了甚好,姑父这边的压力真的减轻不少,起码在将你们全部拉下水之前,是不会再对姑父下狠手的!”
话说得凄凉,贾琏更是听得目瞪口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姑父怎么说都是在都察院挂了三品兰台寺大夫官衔的巡盐御史,论品级份属扬州第一,就是知府衙门与巡盐御史府不相统属,总还要给姑父几分面子吧?
“进门之时,是否觉得府里冷冷清清?”
一眼看出琏二眼中的疑惑,林如海苦笑反问,琏二下一时点头,他也确实有此疑惑。
“无它,除了被你钴姆带走的心腹之人外,府中能够信任的仆役实在不多,你大表弟他们都是被那些可恶的家伙给害死的!”
说到这里,林如海眼圈泛红,眼底深处闪烁仇恨光芒。
“都是盐商们做的?”
琏二脸色发沉,语气森寒问道:“寻到是哪几家没有,直接灭了他们满门!”
“灭他们满门又如何,人死不能复生啊!”
林如海一脸悲怆,摇了摇头无奈道:“也就你父帮姑父报了仇,不然以那些盐商背后的靠山实力,姑父却是无能为力啊!”
“难怪这帮盐商如此嚣张!”
琏二点了点头,语气跟着沉重道:“难道扬州知府这边,不能出手帮忙吗?”
“各家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
林如海嗤笑出声,一脸不屑道:“不过一丘之貉罢了,扬州知府自身也不干净,哪能贼喊捉贼?”
这扬州的吏治,彻底烂了!
琏二听得好不心惊,不解道:“话说姑父应该也没太过得罪这些大盐商啊,怎么搞到了现在这副摸样?”
“盐税是小头,姑父真正触犯了他们的,是私下之利!”
林如海冷笑,不屑道:“姑父对盐场把控得严,这些盐商的私盐来源就少了许多,其中利益巨大让人岔恨啊!”
“怎么,他们自己也贩私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