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雨迟没说话,膝盖跪在床单上往他这边爬了点,然后背过去坐下。
乖得谢月野有点儿不习惯了。
谢月野一只手掀起戚雨迟宽松的睡衣,把衣摆拉到最上面,往他领子里裹了一圈,戚雨迟的整片后背都露出来。
背上看不出来什么伤,要靠近了在灯下仔细看,才会发现一些小血点和已经划破的皮。
谢月野拧开那瓶药的盖子的时候衣服往下掉,戚雨迟就反手在后颈自己抓住了。
药膏是白色的,谢月野挤在棉签上给他涂。
虽然冰冰凉凉的很舒服,但戚雨迟没被人这么碰过背,还是有点不习惯。
刚开始他就绷紧了身体,背上那层薄薄的肌肉明显,肩胛骨的轮廓也立起来。
“有点儿凉啊……”戚雨迟小声地说。
“嗯,”谢月野都感受到了,“是有点,我还拿了一罐青草膏,说这个可以擦你的蚊子包。”
“哦……”戚雨迟应了声。
背上处理完了,谢月野收拾了东西,戚雨迟正想放手,谢月野哎了声抬了下他手腕。
“晾会儿,我去拿个夹子。”
背后窸窸窣窣地响,戚雨迟只侧了一半不到,眼睛斜斜瞥着。
谢月野找的夹子是他们平常用来夹文件那种,用上之后戚雨迟就笑了声,把手放下来了撑在身前,让自己坐得舒服点。
“总算笑了啊,”谢月野把那罐青草膏扔过来,“回来之后我就在想怎么逗你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