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一接通,谢月野喂了声,问小七怎么了。
戚雨迟忽然就觉得自己好累啊,是无能为力那种累。
“做不下去了,怎么办?”戚雨迟整个人都躺平了,说话声音又长又懒,还丧。
可能他平常就总是乐观阳光开朗的样子,所以一丧起来挺明显的。
谢月野马上就听出不对了。
“做什么?”
“模法,我们做的毒品,这个案子的证据不行。”戚雨迟说。
他这么说其实谢月野就明白得差不多了。
因为毒品犯罪案件的特点很明显,千千万万种可能会导致证据不足。
“周末有场讲座,是关于这类案件的,去听吗?”谢月野问,“在雨嘉酒店的会堂。”
戚雨迟的手本来在床帘上不断刮着,忽然停顿了。
“雨嘉啊?”
“嗯,”谢月野听出他的迟疑,“怎么了?”
“没有,”戚雨迟笑了,“那不是雨嘉,那是我家。”
这下轮到谢月野不说话了。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他们总是叫我迟总啊?”戚雨迟手放下来搭在床边的矮栏杆上。
雨嘉酒店是连锁酒店,其中一家开在本市,而总店在并不远的隔壁市。
背后的公司叫兰嘉,一家几十年的家族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