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戚雨迟抬起眼。
他放下筷子,拿起搁在旁边汤碗里的汤勺。
夏天湿气重,外婆特意炖了莲子枸杞鸡汤,熬得不浓,油很淡却格外香,不腻又能去火。
刚刚尝了一口,戚雨迟嘴里便多了一股清甜的味道。
他还等着外婆说出那个小孩的名字。
“谢罪,”外婆摇摇头,“这么起太不吉利了。”
一滴汤汁从勺子底部落下来,沾到桌子上,戚雨迟没来得及擦,偏头望着外婆,皱了皱眉。
“什么?”
“谢,罪。”
外婆以为他没听清楚,所以将两个字拆开,慢慢地说:“罪孽的罪。”
一晃神,戚雨迟已在脑海中将这两个字读了许多遍。
熟悉。
有时候人会觉得梦里的场景自己曾经见过,戚雨迟此刻的感觉就和那样差不多。
觉得自己应该是听过的,但是仔细想一下又不可能。
外公把最后一张报纸拉开了,正要垫下去,戚雨迟忽然抬手拦了下。
“外公,这张先留着吧。”戚雨迟说。
外公愣了下,但也没说什么,折起来给他放到一边。
晚上戚雨迟陪外公下棋,外婆去村口跳广场舞。
院落里草木茂盛,不过好在种植了驱蚊草,戚雨迟没有被咬得很惨。
外公喜欢的是传统围棋,在戚雨迟很小的时候,外公每天带着他教他最多的事情就是下棋,可惜戚雨迟本身真的不是特别安静的性格,所以尽管学了很久,也只是比普通人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