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喝酒聊天变成借酒消愁,谢月野罕见地醉了。
说到该散场的时候,赵飞拍拍他肩膀,手指竖起来,在空中晃荡。
“说实话,我很欣赏你,小伙子,”赵飞自己都笑了,“你知道我看到你什么感觉吗?”
谢月野配合地摇摇头。
“我看到你好像看到以前的我自己,你很天真,真的,可能你自己不这么觉得,但是我今天必须要说,”赵飞一字一顿地点着,“你,很、天、真。”
“但是我欣赏这种天真。”
他醉得摇头晃脑,躺倒在椅子上。
“你出去要是说我是你师父,我一点都不丢人,何彭远说的话你当他放屁,职场有什么规则?职场只有一个规则,没有能力的人趁早滚蛋!”赵飞一下子坐起来,手在桌边一拍。
“这就是唯一的规则。”
“所以徒弟啊,你师父今天最后一次这么叫你,”赵飞在西装口袋里摸索半天,抽出一张纸来,“这个,你拿着,本来就该是你的,这个何彭远扣不下来,我当时就想肯定给你拿到!”
“还有钱,你在万庭多少天就结多少天的账,他一分扣不了,你放心,你叫我一声师父,这些事儿师父给你办了。”
谢月野有点反应不过来。
他在离桌面还有几毫米的时候就丢开了酒杯,杯子转了一下,里面的酒终究是没洒出来。
那张纸被平平整整折着,谢月野拿过来,轻轻打开。
最中间印着四个大字:实习证明。
下面是他的带教律师赵飞给他手写的实习评价,最后落了个夸张的签名,还印有万庭的公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