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爹爹不允许!
于是严肃的玉爹一掌狠狠拍在桌上,那易容的老夫子相上满是愤怒。但即便这时他也不忘记符合自己的伪装形象,吹起胡子,用一种很是迂腐的语气斥责道,“胡闹!”
那愤怒的巴掌着实太过大力,竟是让堂堂罗煞牌垫得稳当当的桌子都开始晃动。
两只已起身走到门边的少年们不禁停下了脚步,侧目而来。
“堂堂七尺男儿,怎可如此不知礼数?”他粗着嗓子振声骂道,“一个是主,一个是客,两个几近成年的未婚男子怎可同寝共宿?成何体统?你们可知男德何在?男德!”
那声音甚是雄厚,竟是让在场的阿福和无数路过的佣人虎躯一震,并竖起了耳朵。
男德?钧哥一顿。不知为何,他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了先前自己在山上打架时,玉爹那从飞舞的黑袍中露出的衣着。
那是一套满满异域风情的装扮,上面点缀着好看的金饰和耀眼的宝石,但再好看的配饰也掩盖不住那令人瞩目的事实——
那就是大开的衣襟和那从中露出的紧实胸膛,袒胸露|乳、男儿坦荡荡的胸膛,若是仔细去看连那八块腹肌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这是男德吗?难道这就是西域的男德吗?
钧哥一时间竟是觉得自己开了眼。
这就是菠菜口中一直提到的世界的参差吗?原来,是如此不同。
一旁的吹雪想来也是想到了那好男人不包二奶的西域男德。
他的身形肉眼可见的凝固了一下,然后转过身,用一种平静而又淡漠,淡漠中又带着认真的目光深深看了眼他那戏份十足的父亲。
“男德,是男人的德。”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