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你，”他一边道：“别怕，不会有事。”

明舒含糊地应了一声，趁机向他提条件：“我还想学别的咒语。”

司宁动作微顿，答应下来：“好，但这本书中的不可以学。”

除了化形咒和明舒昨天询问的防护咒，他不会再教里面任何一个咒语，明舒可以学一些其他简单且没有坏处的。

明舒的目光扫向桌上的书，装作好奇道：“为什么？”

也许他能从司宁口中套话，问出这本书的来历，就能知道剧情偏移的原因了。

然而司宁没有告诉他的打算，只说不太合适。

明舒又问：“这本书是青巫师给殿下的吗？我以前都没有在书房见过这种封面的……”

话音未落，司宁抬眼看过来。

明舒莫名心里一紧，他刚才说的好像没什么问题吧，青冀前些天的确给司宁送过几本书。

司宁很快收回视线：“不是，机缘巧合下得到的。”

这一点他也不想多说，又道：“等你学会了化形咒，这书便可以扔了。”

他话里的意思好像是在说，这本书的用途就只在于找到让明舒改变形态的方法，没有第二个用途。

明舒神色茫然，这本黑魔法咒语书，应该跟他改变形态这事没有关系吧，剧情中的精灵自始自终都想找到解除契约的方法，那个打算用在五殿下身上的咒语，也不叫化形咒。

书莫名其妙出现在司宁手里，司宁又从中找到他能用的咒语，这与剧情完全无关的发展，让明舒感到一丝混乱。

他也不知道目前的剧情算不算偏移太多，之前的任务倒是一直顺利得完成。

但这一次他就得抓紧时间了，未完成的支线任务和主线任务里，一个要他了解隐藏防护咒，另一个要他学习变形诅咒，都得需要这本书。

司宁要是真将这书扔了，他任务就没得做了。

司宁还明确表示不教他这本书中的其他咒语，明舒第一次这么懊恼自己不识字。

或者他先找到变形诅咒是哪一个，偷偷把那页纸撕下来再说。

明舒蹲在翻开的咒语书旁边，摸着泛黄的纸张：“里面都有什么咒语呢？我不学，我就是好奇……殿下给我讲讲好不好？”

司宁冷酷道：“不行。”

说完他直接把书收了起来，放进抽屉里。

抽屉没有上锁，明舒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扭头道：“小气……”

司宁用手碰他的膝盖：“听话。”

明舒顺势抱住他的手指：“那殿下先教我防护咒，我再学那个……化形的。”

先拖延一点时间吧，不然他怕学了化形咒之后，司宁直接反悔把书扔了。

司宁妥协道：“好。”

他又把书拿了出来，翻到刚才的那一页，继续教明舒怎么念。

咒语本质上学起来并不难，记牢每一个字符就好了，不能弄错或是改变顺序。

明舒认认真真跟着司宁念咒语，从磕磕绊绊到熟练花了十多分钟。

他最后一次流利地念完，咒语却没有生效。

“你是初学，”司宁解释道，“没有那么快，再试试。”

直到明舒都快把这串字符背下来，他眼前终于出现一小团光圈，随即又熄灭。

他睁大双眼：“成功了吗？”

司宁“嗯”了声，让明舒对着一个物品使用。

明舒环顾四周，从花盆摘了一片叶子摆在眼前。

咒语念完，叶子泛起白光，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明舒摸了摸眼前的桌面：“叶子呢？”

司宁又念出另一串字符，这一次明舒学习的速度快了很多，咒语激发之后，先前的隐藏防护咒解除，叶子重新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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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要学会了才能算彻底了解这个咒语，明舒松了口气，歪头倒在司宁手边。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些长相怪异发音晦涩的字符，简直怀疑司宁记下那么多咒语，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司宁扶他起来，动了动唇：“还有化形咒要学。”

明舒闭着眼：“让我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