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样说的时候,表情十足,双手交握,放在胸前,实在可笑,我忍不住哈哈大笑:“别忘了,这位青年,正在享受中央一级领导人的待遇!”
水荭咕噜一句:“和没有同情心的人,无法对话。”
我懒得和她这种小妖精争论,只是哼了一声。
王莲来回走了几步,道:“那么,卫先生是不是可以帮助分析一下,这青年究竟发生什么事情?”
王莲虽然非常正经地在向我提出问题,可是我听了之后,却只觉得比刚才水荭的情形还要滑稽。我一面笑,一面回答:“对不起,任何荒诞离奇的事情,都可以在你们那里理所当然地发生,我想象力不够,连设想尚且不能,何况分析!是不能也,非不为也,请你谅解。”
王莲当然听得出我话中的贬意,她叹了一口气,道:“那么至少请别将事情传出去——”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住了口,苦笑着挥了挥手。
她想要我将事情保守秘密,可是当然是想到了早已在网上广为流传的电邮,事实上事情已经根本不是什么秘密了,自然不必再提什么要求了。
在这一点上,我倒很感谢她,因为她将事情告诉我的时候,并不知道有那电邮的存在,对她来说,向我说的一切,都非常的、和她前途生命有关的秘密。她能够将这些事情,告诉一个明显和她处于敌对地位的人,就表示她对这个人(我)有极度的信任,要做到这样,也很不容易。
所以我很正式地道:“我只会对白素说,而且我不会影响白素在听了之后,决定事情参与或不参与的决定。”
水荭哼了一声,扁了扁嘴,表示对我的这种言语的不屑。我刚才所说的话听起来确然有些滑稽,可是却非常正确的说明了我的态度——我不会参与,可是不阻止白素参与。
这已经是我可以做到的最好的了。
王莲再叹了口气:“尊夫人一回来,就请阁下第一时间将事情告诉她。”
我点头答应,王莲向水荭和朱槿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一起离去。水荭一面走向门口,一面还在咕咕噜噜:“卫斯理应该和原振侠换一换,换原振侠回来,一定能够做更多事情!”
对于这各种情形,我早已过了年轻气盛的时期,知道最好的应付办法,是假装听不见。水荭见我没有瓜,在临出的时候,还狠狠向我做了一个鬼脸。
我好不容易送走了她们,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坐了下来,将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总觉得有太多说不清楚和不合理的地方,处处都透着诡异。
照说,这种诡异的气氛,都发生在巨大的政治阴谋上,虽然光辉的爷爷是政坛上重要的人物,合符巨大的政治阴谋的角色,然而他却已经退下来了,不再成为权力的掌握者,当然也不应该成为政治阴谋的对象了。
而光辉只不过是一个才从大学出来的青年,当然更和政治阴谋沾不上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