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琛窝在沙发里,怀里抱着一个粉色的抱枕,口袋被手持撑的鼓鼓的,他自己还时不时摸一摸,生怕会丢。
孟权看了一眼就在茶几上的水杯,距离虞琛就只有一个起身的距离,可是虞琛还在眼巴巴的等着他。
虞琛还从未用这么拙劣的借口让他留下过。
孟权脱下外套放到了沙发的靠背上,白色的衬衣将他要件的线条完全勾勒了出来,他弯腰给虞琛倒完水后,一回头,就见虞琛已经在沙发上换了一个姿势,半躺着,两条匀称修长的腿在沙发的靠背上蹭了蹭去,导致他的外套终于不堪重负的掉了下来。
虞琛直接将其踩在了黑色的袜子下,还一番蹂l躏,稍稍一会儿,孟权的定制西装多了不少的褶皱,而虞琛瞪着他那双蒙着雾气的眼睛,湿漉漉的望着孟权手中的水杯。
青年纤细的脚踝被袜子包裹住了,脚踩在他的外套上,落在孟权的眼中,多了几分涩气,他眸光暗了下去
“我的外套,四十万。”
孟权话音刚落,就见虞琛不仅将脚拿开了,还“垂死梦中惊坐起”,手忙脚乱的给他叠了叠外套,虽然外套依旧褶皱,但是虞琛乖巧的缩着身子,看着孟权手里的水杯。
虞琛现在是醉生梦死中,一半清醒,一般迷瞪,他这个人会惹老板生气,但是绝对不可能给老板赔钱的,进了他口袋里的钱,基本就别指望他能够吐出来了。
有人嘲讽他吃软饭不能够吃一辈子,他又不傻,自然知道等他人老了,就吃不上年轻力壮的软饭了,但是他可以找老头呀。
实在不行,他吃软饭攒下来的钱也能养活他后半辈子了。
虞琛挑选“老板”,还有一条标准,那就是能做到好聚好散的,不会小气到让他把所有钱再吐出来的人。
孟权就很符合他的标准,只不过他马上就要跳槽。
虞琛接过孟权手里的水杯,仰头喝下去了一大半,绞痛的胃也好受了一点,抬眸见高大俊美的男人还杵在他的身边,他眨了眨眼睛,“你怎么还不走啊?”
孟权瞧着虞琛没良心的样子,欲言又止,骨节分明的手拿起褶皱的外套,声音像是夹着冷风,吹的虞琛的耳朵生疼,“外套的钱,你要赔。”
关门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回响了很久,虞琛轻皱着眉,吃痛的捂住了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