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之下,不由得冷冰儿不心里吃惊。桑达儿的胸膛有一个淡红色的掌印,周围肌肉已经开始腐烂,发出腥臭的气味。
“这是什么伤?”凯莎悄俏问道。
冷冰儿道:“我不知道。看来大概是一种邪派的毒掌。”
凯莎问道:“可有办法救治吗?”
冷冰儿道:“让我替他诊一诊脉再说。”要知冷冰儿武功虽高,见闻却并不广博,医术也只是稍微懂得一点。她看不出桑达儿受的是什么伤,能否救治,实在毫无把握。
但在诊过了脉之后,冷冰儿的脸色却似乎没有那么沉重了,有点又惊又喜的神情。
凯莎连忙问道:“怎么样?”
冷冰儿道:“还好。他受的伤虽然确实不轻,却没有我想像那么厉害。”
原来桑达儿在天山住过一个多月,学过天山派内功入门的吐纳功夫,后来又得孟华指点,经过了七年长的时间,内功的基础已是甚为扎实。
受伤之后,他业已练成的内功,自然而然的起了保护身体的作用。真气流传,和侵入体内的毒质相抗。是以虽然三日三夜,昏迷不醒,毒气尚未能侵入他的心房。
冷冰儿的医道并不怎么高明,粗浅的医理还是懂的。她察觉桑达儿的脉息虽然微弱,却不凌乱,惊喜之下,蓦然省起:“对,我忘记他练过本派的内功了!”当下以手掌贴着他的胸膛,用本门的内功心法,把真气输进他的体内,为他推血过宫,果然感觉得到并无抗拒的现象发生,两股真气水乳交融,桑达儿的呼吸也渐渐粗重了。
大约过了一柱香时刻,桑达儿张开了眼睛,一张眼睛,就握着冷冰儿的手,叫道:“罗曼娜,罗曼娜,你回来了!”几乎想跳起来,可惜力不从心。
冷冰几面上一红,轻轻的按住他,说道:“你醒醒,看到是谁?”
她救活了桑达儿,心里又是欢喜,又是有点辛酸,心里想道:“他们的夫妻之爱,真是生死不渝。为什么我碰上的却偏偏是负情薄义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