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017-019

被阮甜甜笼络住了的系统233自告奋勇:“本系统还有能量,可以打开系统商城让宿主你购买恢复药剂!只需要一小瓶,就能药到病除。”

“只是运气不好的话,就算倾家荡产了也没法在系统商城手里买到恢复药剂。”

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阮甜甜愿意倾家荡产去换一份不一定能买到的恢复药剂。

别说不确定能否买到,就算确定能买到恢复药剂,阮甜甜也不会干。

救人很重要,但也要量力而行。为了救别人,害得全家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的事儿,阮甜甜绝不会干。

而且给这老头吃了那可以药到病除的恢复药剂,指不定还得被怀疑其药的来历呢!到时她怎么说?说233给她的?这要么被人当成疯子,要么就被当做祥瑞送到首都京市去,然后给人研究。

还是将程家这老头送去县医院急救比较好,即使被人举报,也在能解决的范围之类。

阮甜甜无声拒绝了233的提议,选择了急匆匆赶来的阿爹。

一起坐拖拉机去县医院的没几个人,阮甜甜兄妹,程禹还有刚巧赶回来的程松,以及开拖拉机的高宏高哥。

阮甜甜她阿爹阮大河原也在拖拉机上,坐在迎风口给闺女挡风,但拖拉机到公社时就下去了。

阮北跟他妹妹小声哔叨:“咱阿爹咱下去了?不跟咱一块儿去县医院啊?”

稍顿,阮北又补了一句:“我听说贾文锦在家准备结婚的事儿呢,咱为啥不直接让贾文锦给这老头儿看病啊?”

虽说阮北总讲贾文锦不如他妹厉害,但见谁有个三病两痛的,阮北第一反应不是找苗医柳军,而是找刚进县医院没半年的贾文锦。

阮甜甜将冰凉的手伸到她二哥的衣服里,稍微暖一点后说:“贾文锦就是个半桶水,他那水平还不如柳叔呢!我说柳叔没法救,不是因为柳叔不得行,是咱们大队卫生所里没有那个医疗条件。这程家老爷子的病情,必须得去县医院治。”

至于阿爹为啥没跟着去县医院,阮甜甜没告诉阮北他们阿爹是去找上级签字,早点让住牛棚的那些老教授们住到小学里头去,避免其他人也被冻病。

阮北也没那么在意他阿爹干啥去了,他偷瞄了一眼旁边的程家人,小声跟妹妹说:“咱阿爹不跟着去,到时候谁给交医药费啊?”

让被下放到牛棚的人交医药费?阮北想都不敢想。别说这些吃不饱穿不暖的人了,他们生产大队绝大多数人都没那个闲钱在县医院里看病治病。

这年头啊,要去县医院治的病,那都是大病,大病没钱治啊!

为啥大队里很多人追捧贾文锦呢?不过是想着哪天得了什么大病,能不来县医院,直接找在县医院当医生的贾文锦。

阮甜甜说:“阿爹走前给我钱了的。”

不仅给了钱,还开了条子,就算医院要查病人的来历,也经得起查,不会因程德义是被下放的劳改者就不给治。

阮北依旧忧心忡忡,总觉得去县医院治病没个两三千是肯定不行的。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开拖拉机的高宏高哥他阿娘得了眼疾,县医院那边说治好就要一两千。

这年头,哪个农民家里能有这么多钱啊?

高宏他娘之所以能去治病,主要还是因为高宏以前当过兵,参加过不少要命的任务,十几年啊,就积攒了一两千块钱。

治个眼睛花了个干干净净。

好在程德义送来及时,也不需要动手术,不至于是天价医药费。

不过阮北在阮甜甜交医药费时依旧忍不住感慨看不起病。三张大团结呢!他在田里劳作两个月,同时还得不吃不喝才攒得到。

阮北也是推己及人,忍不住劝了一句:“甜甜,这次是没办法,你以后还是少给程松花钱了。不然日子久了,他要一直不乐意跟你处对象,跟你结婚,那你会后悔难过的。”

听这话,阮甜甜就知道二哥是想到了周晓穗。

她再次跟阮北说:“二哥,我之前就跟你讲过了的,程松和周晓穗不一样,我和你也不一样。”

阮北找不出有什么不一样的,正要以自己为前车之鉴劝服妹妹时,程松过来了。

人高腿长的男人穿得很单薄,但并未靠佝腰缩背来取暖,反而肩背笔直,身形瘦削却坚毅,就似一棵松柏,即使被凛冽的寒风捶打,也绝不会低头。

阮甜甜见到程松就见色忘兄了,胡乱找了个借口支走了二哥后,装模作样的问:“程松同志,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不等程松回答,阮甜甜又问:“是来给我情书的吗?”

亏得知晓那情书是帮阮北给写的,不然程松又会忍不住误会阮甜甜迫不及待的想收到自己写的情书了。

程松干咳了一声掩饰住了自己面对阮甜甜时的不自在,而往阮甜甜手里塞了一只精致小巧的布袋。

巴掌大的布袋上了个牛头,其绣法阮甜甜从未见过,但她能看出来手艺是真的好,这么小的布袋拿出去卖估计都会有人愿意出个大几块钱。

阮甜甜掂了掂,这还挺重的,她猜也许是银子。虽心里有一定猜测了,但她故作不知的问:“程松同志,这是谢礼吗?”

程松留恋的看了一眼阮甜甜手里的布袋,说:“对,这就是谢礼……希望能弥补你的损失。”

被下放到穷乡僻壤,程松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就是这从小带到大的长生锁。

长生锁是纯金打造的,上头还雕刻着一头牛,那是程松的所属生肖。

这份谢礼,别说阮甜甜只损失了三十块了,就算损失三万,这份谢礼也是能弥补阮甜甜的损失的。

阮甜甜拆开巴掌大的布袋一看,便知其价值了。这么值钱的东西,她当然不能拿,拿了岂不是就让程松还够人情了?

阮甜甜将长生锁塞回布袋里后,塞回给了程松,并说:“这东西可弥补不了我的损失,得换一个。”

程松脸色微变,解释道:“这是金——”

话还没讲完呢,就被阮甜甜捂住了嘴。

阮甜甜个子没那么高,要捂程松的嘴,必须得垫脚。垫脚时,她重心不稳,必须得扶靠着程松才能站稳。

两个人因此特别近,近到呼吸交缠。

阮甜甜的掌心贴着他的嘴唇,掌心明明冷得厉害,程松却觉得自己整个人被架在火上烤着,热得厉害。

他应该推开阮甜甜,应该离阮甜甜远点儿,这样才能勉强保持住体面。

理智是这么考虑的,但心不这么想,所以他迟迟不动,任由阮甜甜贴捂着自己的嘴唇。

他自以为沉着淡漠的说:“我只有这个,你收下,以后我再给你更好的……弥补你。”

边说,边将装了长生锁的布袋强塞给了阮甜甜。

因被捂着嘴,他的声音低闷,但他凛冽的眼神有种不容拒绝的气势。

饶是阮甜甜都给镇住了,没能及时拒绝长生锁。

等到反应过来时,已经失去了拒绝的时机。因为程禹匆匆赶来,破坏了程松和阮甜甜之间逐渐暧昧的氛围,他将程松扯到一边,低声呵斥:“松哥儿,我确实是让你来谢阮甜甜的,但不是让你拿自个谢她!”

边说,程禹边瞄看不远处的阮甜甜。

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啊!他竟看见程松的长生锁在阮甜甜手里!

程禹一惊,问:“我不是给了你一块玉吗?让你用玉道谢,那玉不便宜,还她的恩情绰绰有余了。你怎么还将你的长生锁给她了?你忘了,那是你妈让你给你未来媳妇儿的!”

程松反驳道:“她救了爷爷的命,长生锁给她也不了这恩情。”

程禹哽了一下,他没法否认侄子的话。若非阮甜甜当机立断的借拖拉机把老爷子送到县医院,老爷子一直拖下去,可能真的会死于肺炎。

他叹了口气,说:“那也不用把长生锁给她啊,松哥儿,你自个说,你有没有私心。”

程松还未作答,小叔程禹又说:“我们家现在这情况,你就算有私心,把长生锁给了她,她家里人也不可能让她跟你的!”

程松脸色沉了几分,缄默良久,他说:“我知道。我只给我能给的,她要不要,要多久,都随她。”

这话阮甜甜没听见。程禹把人拽得有点远,讲话的声音又小,再加医院大堂这边人来人往的,嘈杂得很,她自然听不见那两叔侄在说什么了。

不过瞧看程禹不断瞧看她的眼神,阮甜甜就猜他们肯定是在说她的坏话,说她的不好!

阮甜甜不高兴了,她忙上忙下,出钱出力,还讲她坏话?这个小叔叔可真讨嫌!

正想着怎么让这个讨嫌的小叔叔吃个教训时,阮甜甜看见了一个熟人——姚枝,前姐夫郑广的情人。

阮甜甜本没兴趣搭理拆散她大姐婚姻的女人,让她提起兴趣的是姚枝身边的男人不是前姐夫郑广。

看着姚枝与其勾肩揽背,亲昵不已,阮甜甜有点怀疑姚枝是不是不止郑广一个男人了。

阮甜甜很喜欢探查别人那些见不得人的秘密,当即跟了上去,连程松也被她抛之脑后了。

系统233发现她一直跟着姚枝,便立马问:“你是不是想知道姚枝跟她旁边的男人是什么关系啊?我知道我知道,他是姚枝的情哥哥之一,那个叫郑多宝的小孩,就是他儿子。对了,他们现在是要去妇产科,姚枝又怀了孩子,还是她身边这男人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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