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克犀是“祁连三兽”之首,武功不算很高,但点穴却是独门手法,另有一功。尤其他因为第一次用普通的点穴法被李光夏自行解开了穴道,第二次就改用了重手法,这就更难解开了。
小姑娘的那帮人围拢过来,端详了好半天,连李光夏被点的是哪一处穴道都不敢判定,“解穴”是不能凭着胡猜,轻易尝试的,他们没有办法,唯有面面相觑。
程百岳也不敢尝试,冷冷说道:“这就是姓鹿那厮下的辣手,可惜却给你们放走了,要不然倒可迫他解穴。”
那姓刘的管家在这帮人中武功最强,他虽然也不敢判定所点的穴道,但却看出是重手法点穴,当下“哼”了一声,说道:“人家已经走了,无法与你对证,你冷言冷语,也是无补于事。哼,不过是重手法点穴罢了,谅也还难不倒我们。我自有办法解穴,咱们走吧!”那小姑娘很不放心,说道:“刘大叔,你当真有办法解穴,那何不现在……”
那姓刘的汉子本不愿在外人面前露出自己的短处,但给小主人一迫,却不得不说实话道:“重手法点穴,过了十二个时辰,效力便要大减,那时我只须给他推血过宫,被封的穴道便可以自行解开了。”
程百岳一再被那些人奚落,不由得心头火起,这时见那姓刘的汉子已把李光夏抱上马背,急得大叫道:“喂,你们怎可如此不讲道理?”
那姓刘的汉子道:“谁知道你是什么人?你别再啰嗦啦。”
那青衣汉子道:“不错,昨晚那几个恶贼,这小哥几还叫他们做叔叔伯伯的呢,还不是一样的没安着好心肠。”言下之意,竟似对程百岳也隐隐含着猜疑。
李光夏心中着急得不得了,却苦干没法张口说话,只能对那小姑娘直眨眼睛。
那小姑娘道:“李家哥哥,我不知道你想说些什么。好吧,看在这人很是舍不得你,就让他与你一同到我家来吧。”
那姓刘的汉子忙道:“咱们家里怎能容许外人胡乱来的?他可不比这小哥儿,这小哥儿于你有恩,带回家去,在你爹爹面前还好说话。带这样一个大人回去,你爹爹不打断他双腿才怪。那时,你想给他恩典,反而是害他了。”他把允许外人到他主人家里当作“恩典”,这话一说,直把程百岳气得七窍生烟。正是:
主子骄狂奴也妄,家规太不近人情。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