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对我这么不放心,那今晚你留下来照顾他吧。”
温意欢真是不按套路出牌,说完之后就要走。
段霖的夜生活已经安排得满满当当,怎会牺牲自己的快乐时光照顾兄弟呢,有人能帮忙,他高兴都还来不及。
“刚刚是我开玩笑,这任务还是交给你。”
段霖拖着季时予进门,将他放在床上,解开白衬衫的两颗纽扣,扒开他的胸口,无耻的对温意欢一笑,“你随意摆弄,想做什么都行。”
“………”倒也不必如此。
温意欢对他们的塑料兄弟情真是堪忧。
“公司的事情处理得如何了?”
不跟段霖开玩笑,温意欢问了个正经问题。
从季时予的嘴里她是肯定撬不出答案的,因为他一定是报喜不报忧,哪怕自己再难,也会在她面前装得云淡风轻。
男人在喜欢的人面前总是想表现出强大的一面。
“还在交涉之中,不过快搞定了。”段霖看了眼熟睡中的男人,叹了口气,“予哥他真的很不容易,这次的工程其实是建筑公司的问题,但因为是井越开发的项目,许多房地产公司本就对井越这两年的发展势头感到眼红,趁机向井越泼冷水,在网上制造舆论,想趁机搞垮井越……”
段霖抹了一把脸,想到一些往事,问温意欢,“你知道予哥为什么放着季氏那么大的集团不去接手,反而要单独成立一家公司吗?”
“他想证明自己的实力,因为只有这样,别人才会觉得他不完全是靠季家,而是凭自己的本事在商场杀出一条血路,只有这样,才能得到真正的认可。”
“没错。”段霖很意外温意欢居然能看出来,不过有一点她没看透,“予哥是想证明给你看。”
温意欢敛眸,想起自己对季时予说过的狠话,喉咙里涩然无比。
她那会儿自以为是对他好,劝他成熟稳重点,不要再整天放浪形骸的面对人生,虽然他听她的走到了今天的位置,温意欢却并不确定,这是不是季时予真的想要的,他内心是不是真的开心。
“予哥刚接手公司那阵,有好多人质疑他,那会儿他几乎是没日没夜待在公司,熬夜成了常态,而且隔三差五就要去世界各地出差,整个人忙得像一台不会停止运转的机器一样,你看他现在说话还跟以前一样纨绔不羁,那都是表象,他心里其实很苦的。”
段霖说着,还假装抬起手背擦了擦眼睛,“之前我们公司做抑郁症方面的压力测试,予哥他的分数是全公司最高的,我有时会怀疑他会不会哪天压力爆表直接跳楼了。”
温意欢静静地看着段霖表演,她怀疑他的话三分真七分假。
季时予当然不可能像他表面看起来那么随性不羁,可他也不至于心理脆弱到会跳楼的程度吧?
如果承受力那么低,他是做不成大事的,不可能走到今天。
段霖走后,温意欢拿温热的湿毛巾为季时予擦了擦脸。
灯光下,他白皙的脸颊犹如泛着蜜粉色,莫名有种清爽的少年感。
温意欢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怎么会有人喝醉了就睡得雷打不动呢?
他今晚一定是喝了特别多的酒吧。
温意欢刚刚没去细想,眼下才忽然觉得有些庆幸,还好是段霖的恶作剧,不然她真不知道怎么面对。
过一会儿,温意欢拿着房卡出门,去一楼大厅取了行李。
她回到房间,从行李箱里取出睡衣,准备洗个澡躺下睡觉。
这浴室是玻璃门,不能落锁,但想到季时予睡得那么熟,温意欢也觉得无所谓。